依着赵晋元,是不会让六娘“寒酸”的回家的,可是实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是他摆出来的假相,安家也死命捂着消息,面对这样的情况赵晋元只能憋屈的选择低调行事。
六娘已经够胆战心惊了,马车再简单也是马不是?她们这附近有马的人家都不多,幸好这一天不是休沐日,巷子里挺安静的。
赵晋元本来想亲自送她,半道让瑞王叫了去,知道长喜机灵,就把这事儿交给了长喜。
长喜做得更彻底,直接让人把车赶到院子里,让人把六娘一抱,出了门还没看清楚哪是哪呢就塞进了马车里,长喜还适时的补一句:“今天天儿不好,娘子千万别开窗,好容易养得差不多了,别又吹了风。”
得,就这么一路闷着吧。自己在车里呆了一会儿,六娘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忽然想到玉娘的事还没了呢,连忙委婉的跟长喜打听玉娘现在何处。
搞明白了她是要兑现承诺玉娘的事,长喜喷笑:“哪能让您操心这,放心吧,都办好了,脱了籍,给了她一百两银子,那女人说不定都远走高飞了。”
其实多半还在哪个医馆养着,就是手下留情四十杖能是好受的?想保住性命给她那一百两倒有一半要折在医药费上。不过长喜是不会实话实说的,没得吓坏了这么小的小娘子。
既然说到玉娘,长喜就顺带提了提刘三刀与程子有,轻描淡写的似乎是怕吓着她,只是说恶有恶报,已经处置了,请小娘子不必再记怀此事。
六娘沉默良久,没有问到底怎么处置了,只道了声谢。靠在车上发了半天呆才慢慢想着,这事,大概真的过去了吧。
来之前已使人来安家传过信儿,大房的安真酉照常去当值,安明仁因连着请了好几日假,事情了了以后就赶紧回了书院,阮氏则是不想打扰二房团聚主动带着四娘避开了,二房的人竟都在家里。
门房上报了信儿,吴氏等不及就快步往外院走,二郎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着精神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年少,恢复也快,这会儿也高兴的快步跟上,看三郎又兴冲冲开始跑轻轻咳了一声,对三郎明显多了几分严厉。
六娘这几天不在家的细由吴氏没跟孩子们说,兄弟几个只知道六娘去别人家作客了,连着多日不见几个小郎想妹妹的紧,只并不如母亲那样担心。所以二郎才能稳住性子。
三郎才跳脱的跑了两步赶在前面,想了想回头觑了一眼二郎脸色,老老实实的耐着性子跟在他后面走,脸上难得没有不情愿的颜色,老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