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春见柳照影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目紧闭,心中便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升腾而起如火烧般焦急。
他再次伸手探了探柳照影的脉息,便察觉到其微弱。
“大夫呢!”
他厉声质问双禄。
双禄鲜见主子这般模样,双目通红,盯着人时如玉面罗刹,叫人不寒而栗。
可再怕双禄也得接话:“小的已请人去请了,少爷,小的不能离开您身边啊!”
说罢扑通跪在了孟眠春身边。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将少爷带出来,更不该是一个人将少爷带出来啊。
孟眠春冷冷地盯着他,可是此时,他知道不该是为这种事分神,只是转头继续去掐柳照影的人中。
张秀才此时已经在旁边救火的水桶中沾了一块湿帕子,覆在了柳照影脸上口鼻处擦拭,他焦急地对孟眠春道:“孟公子,这在火场里背出的人,若是已经陷入昏迷的,听说十有八九已经被祝融给收了命,虽没烧死却也难醒转,我小时候邻居家便也是这样的啊……”
“给我闭嘴!”
孟眠春恶狠狠地打断他,将柳照影半抱在怀中,继续唤她:“柳照,柳照!”
可怀中之人依然毫无响应。
昏迷、昏迷……
孟眠春脑中灵光一现,忙摸向柳照影的身侧,喃喃道:“你随身不是都携带着醒神的药囊吗,催人清醒的药囊……”
终于摸索到一个香囊,拿出一看却是已经被火燎了一半,孟眠春愤而将其掷出,突然想到他自己身上也有一个,便又迅速地找了出来。
“幸好还在……”
一式的两个香囊,一看便知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张秀才和双禄的眼神顿时更加复杂。
相同的香囊什么的,是不是比之分桃断袖也不远了?
孟眠春将香囊中可用的药材拿了出来,如冰片,便细细掰碎了放在柳照影鼻下嗅闻,又将整片的塞入她口中含着。
柳照影眉尖微动。
“有用有用!”
张秀才激动到。
可是很快,她便又毫无反应了。
此时孟眠春的汗已经湿透了背心,整个人狼狈不堪,全无往日的半点风姿,他狠狠握住了柳照影纤细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脉搏跳得更有力些。
此时张秀才又突然插话道:
“孟公子,我想到了!还有一法尚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