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照顾有加,我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得向大人表过谢意。”那声音颤得严重,完全没了调。
“他们?”貌似脑里有些缺氧,高进已经转不过来,脚上的动作不由暂停。
“对啊,就是他们。”江守义已经和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差不多,伸手指着旁边的马奴们,傻不拉叽的求证,“是不是啊?”那根伸出的食指紧张得直哆嗦。
“对”
“是”
……
周边的马奴们乱哄哄的应着,个个笑得比刚刚升起的那轮朝阳还要灿烂。
搞什么飞机高进的心完全乱了。两辈子以来,她还是头次碰到这种情况。双手搭在马鞍上,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家伙到底想出什么妖蛾子明明知道她是女滴……
高进头一次后悔了。那丫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啊,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炸。她不该和这种不知轻重、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来疯”走得太近。
江守义转过身去,冲众人使劲挥挥手。
世界终于安静了。
高进深吸一口气,松开马鞍,转过身来正色道:“江百总,你是……”
不想这一回头,刚好看到江守义那张憋得和红毛丹一样的脸,还有满脑门滴大汗,她被雷得张口结舌。呜呜呜,长得不帅,不是你滴错;但是,你搞出这种便秘表情……晕死,你丫到底抽的是哪门子的羊癫疯?
“唱啊,快唱啊。”旁边的人们貌似已经等不及,哇哇的叫嚷起来。
是要唱歌吗?高进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心里觉得特委屈。为毛别人做官,虎躯一抖,这帮家伙就吓得跟耗子一样,而到她这里,官威神马滴全成了浮云?呜呼,本姑娘是尼玛滴最高长官吧,有木有?
江守义清了清嗓子,终于唱了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的声音是那种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唱这种简单到类似于呤诵的上古诗歌,别有一番风味。
头晕乎乎滴,高进有些醉了……突然,好象胸膛内“噼叭”作响,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从里头流淌出一股炽热的暖流,象岩浆一样在身体内渐渐散开。那令人窒息的热浪令她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朝霞、草场、黑河、马群……还有周围的人们统统不见了,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个绞着双手诵唱的男子,她的耳朵里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