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依旧是拉着个脸,闷声不乐的洗脸洗手,完了,又去暖阁里头洗脚。
长安掏了掏两只耳朵。没错啊,明明听得见那萧声啊。可是,为毛驸马爷没半点反应?
他忍了许久,见高进肩上搭拉着一块白色的长帕子从净房出来了,竟对外头的小曲儿没半点反应。于是,他冲外面努努嘴,讨好的笑道:“驸马爷,您听听,那是什么声音?这小曲儿真好听。”
高进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
有人在**,名曲《塞上曲》。呜呜咽咽滴,象猫头鹰叫,又象是乌鸦叫。
先前没在意,还不觉得。现在,她听了,心里只有更加烦躁。丫的,怪不得本姑娘出门撞到鬼,原来是这府里有人三更半夜的嚎丧
满肚子的小怒火象是被淋了油一样,蹭蹭的直往脑门上冲。她趿上靴子,呼的冲到门廊上,叉着腰,冲那声传来的方向吼道:“那是谁啊,三更半夜的发什么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萧声戛然而止。
世界和谐了。
高进“砰”的摔门进屋。
长安小心翼翼的端了洗漱用具从屋里退了出来。可惜了,那么好的小曲儿竟没了。他下意识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了一眼。“哐啷”,手里的盆啊帕子神马滴掉了一地。
高进又象道旋风一样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吼吼:“怎么了?”
长安指着对面百步开外的屋脊,小脸吓得煞白:“狐仙,驸马爷,上面有狐仙”
高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除了一片白雪皑皑的屋顶,毛也没看到。
“哪有什么狐仙?”她瞪了长安一眼,见地上一片狼籍,蹲下身子帮他一一捡起来,塞回他手里,“拿着,回去烧锅热水,好好的泡个澡。狐仙闻不到你身上的汗臭味,就不会半夜来敲你的门了”说罢,掉头准备进屋。
长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对面屋顶一眼,抱着东西拦下她:“真的,驸马爷。小的明明看得很清楚。就是那个屋脊端头,站着一个披着长发的俊美公子,披着白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一根这么长的绿莹莹的细棍子。”
拜托,长安童鞋,用点专业术语,好不好?人家手里拿着那是一柄长萧高进冲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是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公子呢?你要说是个一丝不挂的大美女,爷说不定就心动了,会搭个梯子陪你上去看个究竟还狐仙呢?早点洗洗睡了,少想些没的。”
“哦。”长安悻悻的端着东西走了。
高进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