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不动声色的退身出来,回去向高进禀报。
而此刻,高进正在听车前的两名白发老者现场解说。貌似是一起恶性江湖寻仇事件。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丫踩别人场子的时候,就要做好被他人踩场子的准备。混黑社会嘛,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砍人家一刀,人家没被砍死的话,找个机会砍你两刀。有什么好说的?天有点冷,她打了个哆嗦,不想掺和。在她看来,这种“侠义之士”多被砍死一个,世上便少了一个祸害,多了一份安全。
见她这个堂堂的熊级青袍领导竟跟绝大多数的围观群众一个表情,那两名老者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相对一视,摇头晃脑的叹气离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官官相护……为毛从两位老人的脸上读出了这些词?看着他们俩落寞的背影,高进一头雾水。
“驸马爷”长安跳上车,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简要汇报了一下情况。
高进吓了一大跳。曹嬷嬷竟然当街行凶,欺压平民百姓
人命关天没有片刻的犹豫,她立刻让车夫强行把马车开过去,驱散人群,先救下那中年男子再说。同时让长安拿了她的名帖以最快的速度去京都衙门报案。
“让开,让开,高大人到。”车夫啪的甩了一个响鞭,扯着嗓子吼着。
人圈迅速一分为二,让出一条道来。
“住手”看到中年男子被当成了人肉足球,高进站在车头上喝道。
居然有人敢管国舅府的事曹嬷嬷噙着一丝冷笑,不屑的扬起一边眉毛向高进看过来。
“当啷”一声,她手里的名贵皮草袖笼掉在地上,里头的精美小巧的黄铜手炉滚到了地上。
“驸马爷……”她手足无措的碎步跑到她的车前,跪倒在地上。
那八个家丁见情形不对,终于停下手脚,一个个愕然的看着曹嬷嬷。
“快去看看人怎么样了。”高进和车夫先后跳下马车,快步跑到伤员跟前。
他一动不动的双手抱着头,蜷缩在雪地里;脸上象开了个印染铺子一般,啥色都有,唯独没了本来面目;棉袄被打得开了花,又破又脏,上面滚满了雪渍、污渍和血渍,几乎看不出底色来。
高进心中一颤,单膝跪下,伸手去试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她赶紧站起来问周边的群众:“附近有医馆吗?麻烦带个路。”没空搭理那恶妇,救人要紧
人群里发出一声喧哗,突然闪出一条道来。只见刚刚的那两名老者领着一个和他们年岁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