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思过完毕,亲自踱到高进的屋子里,大马金刀的坐在炕沿上向她传达了皇帝的意思。
“啊!”高进故意吓得翻身坐起,大叫,“不要,爹,我不要娶公主。那些驸马没一个日子过得舒坦的。”
不等高成开口,她便叭啦叭啦的大讲特讲市井间流传的前辈驸马们的“雅事”。什么某某驸马隔三差五就要被罚跪床脚;某驸马每月的开销不准超过纹银十两;更令人愤慨的是,据说某驸马因为有一次在小妾房里呆的时间比公主规定的多出了半刻钟,结果被公主大人拿着鸡毛掸子打得抱头鼠窜。
为证明自己绝对不是造谣,她说的有名有姓,有板有眼。
高成长年呆在边关,哪里听得进这种流言,头疼得很,一双剑眉在眉心拧成了墨疙瘩,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家的事也是你能妄说的。”
高进立马蔫了,撇撇嘴,不再作声。
高成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握拳清咳:“你的膝盖怎么样了?”到现在,林夫人都不肯跟他好好说话。所以,他也不知道高进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只好腼着老脸亲自过来探望。
高进很配合的掀开被子,给他看伤:“用了汪太医的药,好多了。”
高成探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面上很是不屑:“你看你哪有半分男儿像,娇生惯养的,跟个女子一样。伤好了后,每天早上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说罢,小心翼翼的亲手替她盖上被子,再仔细掖好被角。
“是。”高进忍住笑,老老实实的应着。老爹好逗,超有爱。
高成词穷了,又恢复了大马金刀的坐姿。在边关的时候,他梦见的最多的就是妻儿。可是,这次回京,他才猛然发现儿子早就已经长大了,跟自己梦里的那个大胖小子完全是两回事。十五年那么长,怎么偏偏就过得这般快呢?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象在梦里一样手把手的教儿子习武、研读兵法。
父女俩相对无言。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侯爷,圣旨到。”这时,门外想起了周忠的声音。
“爹,我不要当驸马!”高进有些急了。
高成横了她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慌什么!见风就是雨。”
淡定,淡定。公主招驸马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哪能这般随意。高进被他一语点醒,有些不好意思。好歹也是两世为人,还毛毛躁躁滴,汗。
前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王公公。他见只有忠勇侯夫妇二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