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重重地撞击地面,认认真真的给黑袍人磕了三个响头。
黑袍人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要走了吗?”白修持剑挡在黑袍人的前面,冷声说道:“我不同意。”
他说过要杀掉黑袍人,就是要杀掉黑袍人。
说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虽然他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或许黑袍人有自己悲惨的命运,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谁在乎呢?
他跑到燕子坞的地盘杀人放火,这就犯下了天大的过错。他必须要替燕子坞把他留下来。
无论是燕子坞的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他留下来。
黑袍人有黑袍人的亲人要维护,白修有白修的立场要坚持。
一黑一白,一暗一明,他们是天生的对手。
黑袍人停下脚步,看着白修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机,轻声说道:“我已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放我离开的话,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去完成一个心愿,你们也去掉一个麻烦。对你来说,解除了一次危机。对方炎来说,也少了一个对手----”
“第一,你的心愿不是我的心愿。第二,你说的危机对我来说不是危机。至于方炎是不是少过一个对手,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想他很乐意自己去手刃仇敌。”白修并没有被黑袍人说动。“你不能走。”
他是一个外表温和但是内心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
除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先生。
他的先生。
黑袍人面露遗憾之色,说道:“为什么你认为自己就一定可以把我留下来呢?就因为我被你刺了一剑?你理解蛇君的意义吗?你体会过真正的蛇君之威吗?燕子坞的年轻人----自信的有些过份,有时候着实让人很讨厌。”
“不妨试试。”白修傲然说道。
白修刺出去的那一剑极狠,黑袍人的腹部被扎了个对穿。
即使蛇君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药粉全都倒在上面,缓解了一下黑袍人的伤势。但是,这并不能够完全的把血止住。
黑袍人无视腹部的伤口,主动朝着白修冲了过去。
白修也持剑直刺,袭向黑袍人的胸口。
一个如恶虎捕食,一个如蝴蝶采花。
一个凶猛,一个轻灵。两人的身体瞬间就要撞上。
让人诧异的是,黑袍人手无寸铁,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迎接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