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把药瓶的瓶塞拔开,将里面的红的白的各种颜色的药粉全部都倒到师父腹部的伤口上面。
那里血流汩汩,身上的黑衣早就被浸染成了褐红色。
蛇君摆手说道:“我不会死,我只是想要做一个了结-----有些事情很多年前就应该有一个了解了。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有畏惧心,没办法走到那一步。”
“师父,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做。你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的安心养老就好了。”现任蛇君急声说道,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木头。
对黑袍人而言,现任蛇君和他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没有爱情,没有婚姻,不知道家为何物,也没有体会过被人等候-----唯一等候过他的就是被他从外面捡回来的两个小不点。
所以,在那些人用他们俩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时,他挖出了自己的蛇之眼交托出去,以一生所能成为和他们交易的资本。
他没有家,却渴望有一个家。
他不懂情感,却付出了最真挚的情感。
对现任蛇君而言,又何偿不是如此?
他的妹妹被人劫持,他原本以为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面唯一的亲人。所以,他为人卖命去击杀方炎,任务失败之后,又放下蛇君的尊严和个人的名誉而主动和方炎谈判,哀求方炎给他一个机会----甚至不惜重走了师父的老路,和师父一样成为别人的蛇奴。
蛇奴,那是多么沉重又是多么屈辱的一个称呼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终将要遭遇这样的两难境地-----一方是自己奉献了蛇之眼的主人,另外一方是救他活他教他的再造恩师。
这一次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残忍。
妹妹生死不明,师父又要离自己而去-----这是现任蛇君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两个亲人。
蛇君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去死?
黑袍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微笑着说道:“你有自己的使命,你的使命是活着-----活着去救回你的妹妹。如果有一天你们俩人结婚生子,而且还生了孩子-----把他送给良好的人家抚养,不要再让他跟着你们养蛇。蛇君一脉,太残酷了。”
“师父------”
黑袍人拍拍蛇君的肩膀,准备起身离开。
扑通-----
蛇君跪了下来。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