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葛娘子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很简单很敷衍,却无懈可击。
她是代她老迈的父亲来澧阳探望生病的故友的,那天是路过大庸,碰巧同那家药铺的东家相熟,就借住在药铺中,至于现在,正在回晋安的路上。
算算时间,也足够对得上。
“你觉得是她泄露出去的?”钟迟迟眯着眼睛趴在床上,任皇帝陛下伺候着擦拭湿发。
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雨声哗哗,衬得他的声音格外慵懒:“有嫌疑。”
葛娘子一个月前就认出了他们,也有条件知道钟迟迟买了什么药,嫌疑小不了。
但也只是嫌疑。
“买空药铺和刺杀的事,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澧州刺史和澧州都尉——”钟迟迟分析道,“但是他们做这样的事,也不需要谁通风报信,上次我们打劫的人里应该就有他们的人。”
药铺的讳莫如深,野外的刺杀,这样的手笔背后自然得有足够的势力支撑。
澧州境内,最大的就是澧州刺史和澧州都尉了。
“这两人是跑不掉,但也不能证明这个葛娘子是干净的。”李长夜不以为然,“就算之前是干净的,以后也难免不会出卖我们。”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钟迟迟问道。
“还没想好——”他的胸膛从背后贴上,烙铁一般灼人,“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累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