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热情地喊了一声。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
一看清面前的人,布衣女子脸上猝然变色,震惊失态地往后跌了一步,扶了扶门框。
刚刚站稳,身子便往前一挣。
钟迟迟拂袖送出内力,止住对方的下跪之势,似笑非笑道:“原来是你啊!”
女子面色苍白,目光惶恐地看了看李长夜,又看了看钟迟迟,受惊似地低下头,没有开口。
“你们认识?”农妇也看出了这两拨人之间的不寻常,神情有些忐忑。
“是啊!”钟迟迟笑眯眯地说,“他乡逢故人,真是喜事啊!”
农妇见她笑得灿烂,不由松了一口气,不是冤家就好说了。
“这后面还有一进,但主屋是我家大娘子住的,不敢私自借给贵人,只有厢房可以住人,第二进的主屋倒是可以住人——”农妇看了布衣女子一眼,“不过这位葛娘子先住了第二进的西厢……”
“我们就住二进吧!”钟迟迟爽快地决定好了。
农妇高兴地应了一声,去为他们准备铺盖和晚膳去了。
院子里没了别人,葛娘子“噗通”一声跪下,浑身直颤:“陛、陛下!”纤薄的身子瑟瑟如秋风拂叶。
“起来说话!”李长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在葛娘子起身后,又淡淡地问了一声:“你是何人?”
钟迟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用“装!继续装!”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李长夜忙回了她一个“朕真不认识她”的眼神。
葛娘子低着头,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只是被钟迟迟的嗤笑阻了一阻,随后怯怯答道:“民女是阆州晋安县人,去年阆州地动,陛下曾幸晋安——”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钟迟迟一眼,“钟娘子在城里救过民女父女。”
李长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个女子他是有印象的,大胆,有心计,尤其那份礼确实送得别出心裁,让他被钟迟迟和李初联手狠狠嘲弄了一番。
就是这会儿,美人儿飘过来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嘲笑。
李长夜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目光飘远,开始望天。
钟迟迟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走近葛娘子,上下一打量,笑着问道:“一个月前,大庸药铺里偷看我们的人是你吧?”
葛娘子小脸白了白,低声认了:“是……”
李长夜目光一利,蹙眉喝问:“你到澧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