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追随其左右,不曾有片刻分离。因而,何敞也是封常清此时在军中最为倚重的部将,尤其是今岁以来,他身体不好,许多军中庶务都只能由何敞亲力亲为。
何敞将那公文上下扫了几眼,一双眸子里透射出的却是一股逼人的寒意,随之又是数声冷笑。
“这位卢节度打的好如意算盘!咱们这千余兵马虽然无足轻重,可也俱是追随封大夫多年的百战老兵,却被那些阴谋小人当做了打狗的肉包子,何其可悲,何其可悲!”
说话间,冰冷的眸子中竟隐隐腾起了一丝雾气,他看向封常清,绝然道:
“末将追随大夫至今,等的便是今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不会退缩。
封常清几步来到何敞面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好样的!就让你我一同马革裹尸而还吧!”
至此,封常清忽而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就挺不住,愈咳便越激烈,咳了整整有一刻钟的功夫,才算慢慢平复下来。这一幕又将裘柏看的目瞪口呆,同时内心中又全然推翻了此前的想法,也许封常清的病当真很严重,只看这咳嗽的兆头就让人有些不安!
这时,忽有一名军将嘶声道:
“大夫的身体如何能经得起战马颠簸,长途跋涉?不如交由末将等力战,大夫南下太原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