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司马裘柏拜见封大夫!”
“免礼!”
封常清对下属向来和善,尤其是神武军的使者,态度更是亲善。
“卢节度派足下前来,是何紧急军务?”
使者裘柏将一封火漆封口的军报公文双手托着,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封常清的面前。
封常清的动作有些缓慢,拆开火漆封皮,将公文抽出来,才看了几眼,登时便显露出兴奋之色,就连原本灰败的脸上都有些隐隐泛红!
“太好了,老夫等了六年,等的就是今日啊!”
公文被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封常清忽而霍然起身,大声说道:
“军中长史何在?”
立刻便有一名军吏上前,低声答道:
“何长史视察营垒,两刻钟后即回!”
“现在,现在立即传他来见我!”
封常清的情绪继续发酵激动,他有些难以自持,背着手在帅帐内急急走了两圈,虽然脚下有些虚浮,可也虎虎生风。
裘柏在太原时,就风闻封常清的身体不好,已经病入膏肓,可他并没有相信,现在看来也许当真是谣传,否则走路又怎么能如此雷厉呢?
只见封常清一边踱着步,一边以一种亢奋的语调说着:
“史贼叛军相继北调很有可能是他们内部起了争斗,史贼思明虽然勇悍但毕竟声望与能力不及安贼禄山,如果有人起兵反对也不罕见!”
走了两圈之后,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点着头,又摇着头,忽而道:
“不,若史贼叛军内部出现兵变,最有可能的,便是史贼的几个儿子!”
史思明的儿子正如安禄山的儿子一般,都是些豺狼之辈,悍勇而又卑劣,无恶不作,无论在军中,抑或是在民间,名声都十分之臭。
裘柏也让封常清的分析惊了一下,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陡得从脑中闪过。
“难道,史贼的儿子也学安庆绪那般,弑父?”
弑父二字一经出口,整个军帐内登时燕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裘柏。这反而让裘柏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以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正在此时,掌声自军帐门口传来。
“好,说得好!史贼叛军如果生出腹心之祸,必是史贼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作乱!”
“何长史回来的正好,且看卢节度送来的公文!”
这位何长史姓何名敞,是封常清在安西时的旧部,这多年以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