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所不能……”
冷双成忆起吴有也是这样说过自己,心里一痛,嘴里不禁说道:“是一直死不了吧?”
银光不以为忤,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初一原来是生得如此模样。不过你也放宽心,公子既然唤我吩咐你事情,是绝对不会再想杀你。”
冷双成心里想的倒不是这些,她有些淡漠地一笑,心中暗暗忖道:“这个银光公子面色温和言谈高雅,居然不对我以前的过节怀恨在心,难得在辟邪公子身边还有这么个无瑕善良之人,不知能否在他身上打开缺口,套出吴有的讯息?”
冷双成想是真的不了解辟邪中人,典籍中无记载,自身接触不多,仅仅道听途说捕风捉影。若是碰上布局狡诈精密,她打起精神也能推断出来,但出离自己的阅历,她就无法猜测了。好比刚才秋叶的羞辱和要求,任她在这里心神不宁地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个道理。
银光看着冷双成脸上犹豫不定的神色,微笑不语。他对“初一”这个人的勇敢坚毅很是钦佩,哪怕是连带着冷琦送命,叫他去恨一个和自己毫无怨恨的人,翩翩公子谢银光怎么也做不来。
两人互相对视,均是微笑沉默。银光是温润地细细打量,冷双成是绞尽脑汁地揣测吴有的安危。过了一会,冷双成打定主意,温和地询问:“银光公子一直跟随公子左右?”
银光看着冷双成,嘴角弯弯含雅一笑:“公子警告过我,和初一说话时要极端小心。”
冷双成眸色转而黯淡,她极力地思索,察觉到是方才银光跟上了秋叶,估计他交代过银光一些事情。她的心里如同六月飞霜,语声瞬间冰凉:“难道是不准银光和初一说话么?”
银光端坐于车,语声温和:“公子就告诉我一句话:‘初一通常不会开口,一旦他说话,你就要认真听’,我想公子一定是在提醒我,让我多回味一下初一话里的禅机。”
冷双成极力抑制面目的惊异,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景色一片也未驻进她的瞳仁,心底却是闪过冰雪般的战栗:这个公子秋叶果然深不见底,连我试探银光的后路都已封死。
银光看着冷双成的背影,仍然愉悦地微笑,缓和地说了一句:“公子还交代过,从即刻起,初一要形影不离地侍奉公子,做冷琦冷护卫的一切事情。”
冷双成纠肠百结地平卧于窗棂边的八卦震邪榻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心底却胜过惊涛骇浪,翻腾个不停。她的双目透过碧橱纱窗,落在室外翘起的一角飞檐上。朱红宫墙托起青色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