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株松木,儿臂粗的细树干随风摇曳,他却有种稳如泰山之感,手腕轻动,剑尖化作无数寒星,嗤嗤不绝的刺入树冠
片刻之后,小松满头翠丝一根不剩,而令狐冲的长剑却粘满千百松针,化作粗大的翠绿狼牙棒
“嘶”
长长呼出一口气,令狐冲忽觉兴趣索然,手腕略抖。无数松针嗤嗤激*射无踪
纵身连续几个飞跃。令狐冲腾空回到思过崖边。凝望着湛蓝晴空,天际云卷云舒,只觉一生武功从未如此刻之高,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寂寞无聊
他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数月前跟一众旁门左道混在一起,畅饮开怀之下,就连那些人在酒楼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欺负弱善的店小二,也都视若无睹
此时想来,令狐冲固然觉得那时节自己得意忘形,大大有违侠义之心,实属不该,而且那时只觉得那些人各个义气为重,潇洒豪迈
此时也知,那些人或是畏惧日月神教及东方不败的威慑,或是受了任盈盈的‘三尸脑神丹’控制义气是虚,潇洒更假。反倒有些自暴自弃,歇斯底里!
但是。如今回到华山,令狐冲才发现,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混迹在一众师兄弟之中,每日习武练剑,逍遥快乐
忽然,山下传来熟悉的呼喊,“令狐兄弟令狐兄弟”
令狐冲不由自主的一喜,低头俯视,只见田伯光提着两坛酒,在山道上飞掠上来。
“田兄”二字就要脱口而出,令狐冲才徒然想起,田伯光受任盈盈和向问天指使,骗得自己好苦
当即冷哼一声,拔剑斜指,喝道:“田伯光华山清静之地,不欢迎你快滚吧!”
田伯光哈哈道:“令狐兄先别动气,老田这次可是得了岳教主的准许,在华山想见谁就见谁,你可没权赶我”
口中不停,田伯光三步并作两步,疾速飞掠上崖边,将两坛酒随手放下
令狐冲站在另一侧,冷冷看着田伯光的动作,哼道:“田伯光,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骗得教主任你上山乱逛但我令狐冲,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田伯光苦笑,“令狐兄太高看老田了
岳教主能够将三五个人的华山,壮大到如今弟子数千、教众数十万、信众数百万的全真教,你以为他会被我骗到?”
令狐冲其实也很纳闷,三个月前,田伯光还是全真教的阶下囚,如今竟然被教主允许,在思过崖重地随意走动,实在不合常理!
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