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竟要困她一生一世,令她父女天各一方,不得相见?
真真大违天道,悖逆人伦,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此处,岳不群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怒火,抬手道:“向兄放心,此事岳某定会为盈盈讨回公道
岳某这就手书一封,让成不忧师弟亲自送去少林,代天下正道斥责方正老秃驴的卑劣行径,定让他礼送盈盈出寺”
向问天连忙站起,劝阻道:“还请岳教主息怒,息怒
盈盈到底受制于少林,若是方正拉不下面皮,为难盈盈,我等于心何忍?”
岳不群略一沉吟,郁气道:“是岳某有失考量
哎任兄与岳某惺惺相惜,相交莫逆,任兄之女,就是岳某之女
儿女深陷牢狱,为人父母者无计可施,吾心不安呐!”
说着岳不群手捂心口,一副既难受又惭愧的样子。
如此演技,不说田伯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就连向问天也暗暗咂舌。
想了想,向问天道:“田兄你不是要寻令狐兄弟么”
田伯光连忙站出来道:“岳教主,可否容田某见见令狐兄弟?”
岳不群抬手客气道:“田兄见外了到了华山,就跟田兄自己家无甚不同,田兄想见谁,只消跟下面的弟子吩咐一声,他们自会为田兄引路!”
田伯光一喜,“多谢岳教主”说着迫不及待的施礼退到堂门外。
既然得了允许,他自不会多费功夫,就近向着堂门外听值的道童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令狐师兄在哪?可否带田某去见他?”
道童直接手指南方,脆声道:“令狐师兄在南峰顶上思过崖闭关静修兄台自去即可!”
田伯光抱拳道谢,当即迈步前往南峰,忽听堂内传来岳不群哈哈大笑:“任兄此意深合吾心盈盈侄女花容月貌,冰雪聪明,冲儿亦是年轻俊杰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乍听此言,田伯光心头一松,未曾想岳教主如此通情达理,复又为令狐冲高兴不已。
一边运起轻功赶往朝阳峰,一边暗暗寻思:从前任小姐命我欺骗令狐兄弟,实在叫我既难受又惭愧,今后他们俩成了夫妻,夫唱妇随,勠力同心,任小姐再不需我对令狐兄弟扯谎,免了我的为难
哗啦嗖嗖
令狐冲在悬崖峭壁上纵跃飞跳,如履平地,手中长剑挥洒,抖出千百剑花,银芒烁烁,无穷剑影,破空呼啸
足尖轻点崖壁,令狐冲身形随意而动,跃至侧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