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会议中资格最老的六太爷摸了摸胡子,“老三,这事就你出面最合适,你既是孔家的姻亲,又和宗室成了亲家,这样,你收拾收拾,去京里走一趟…”
六太爷的话得到多数人的附和,族长便扭头看向方徵,“老三,你认为呢?”
方徵没什么表情,“和我这一房结亲的宗室爵位都不高,怕是使不上什么力…”
“你孙女婿,重孙女婿爵位是低,但宗室盘根错节的,总能找到说得上话的人不是?”一与会者道。
方徵想了想,“我只能勉力一试…”
六太爷不满了,“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勉力一试?怎么,有了宗室亲家,就不顾有难的孔家了?”
方徵冷冷的刺了一句,“我倒是将孔家视为亲家,可惜,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孔家但凡念一丁点的姻亲情分,我这一房前段日子也不会成天愁云惨雾了,六太爷,我不计前嫌,愿意去为孔家奔波一二,已是极限,若要我为了孔家倾家荡产、赴汤蹈火,未免强人所难了些…”
族长的脸越发阴沉,“老三,漫说孔家是否做到了仁至义尽,以德报怨,难道族里的先生没教过你?”
方徵也不退缩,“族长,我难道是推脱了此事?我不已答应进京去找人嘛,我那孙女、重孙女都还没嫁过去呢,我就厚着脸皮登门找人帮忙,全然不顾我孙女、重孙女嫁过去后怎么做人,还不够以德报怨嘛?至于亲家们愿意帮到何种地步,我又怎么能左右得了?”
“老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人家尽不尽心,他又怎么能掌控得了?将心比心,庄亲王遇刺,京中宗室谁会为衍圣公说话?谁又敢为衍圣公说话?老三去求人就已经是强人所难了,难道还好意思硬要人家将事办成?”一直奉行中立政策的大叔公竟然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支持方徵,一时间引得大家纷纷侧目,连方徵都不例外。
“再说了,谁能保证衍圣公的确是清白的?”大叔公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方家还是谨慎些好,别将全族人的姓名都给搭上了,那可就罪孽深重了…”
“大叔公是什么意思?”族长脸色都给气白了,“是想说我没将族人安危放在心上嘛?大叔公,苟且偷生之徒我们方氏一族可是容不得的…”
大叔公长长的叹了口气,“敦庆爷可不是康熙爷,将方氏灭族并不是危言耸听…连衍圣公都敢动,何况我们方家…康熙爷推崇读书人,可敦庆爷却不尽然,我昨儿得到信,说朝廷将下旨,太医院每三年将出题考校天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