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真的面对这一切。
霍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扫过厅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霍侯爷脸上。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霍誉的话冰冷如刀,令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顿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
他们也看向霍侯爷。
霍侯爷脸上的兴奋尚未褪去,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在幸谁的灾、乐谁的祸?
霍侯爷才不怕他们这些人,但是他却不敢对上霍誉的目光。
这个儿子,这个唯一一个勿庸质疑的儿子,他惹不起!
“我......”霍侯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经过大场面的,这个“我”字出口,霍侯爷瞬间进入角色。
“我好恨,我好恨啊!”霍侯爷捂着心口,悲从心来,“十几年来,我含心茹苦、倾尽全力栽培的,竟然是孙家子,呵呵,可怜我霍家几代人,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顶天立地,却要被孙家宵小如此算计,李代桃僵,你们孙家还我孩儿,我的亲生骨肉被你们弄去了何处?”
霍侯爷唱作俱佳,眼角竟还真的红了。
霍誉不忍直视,第一百零一次庆幸自己没有长在长平侯府。
霍侯爷的手指头几乎戳到孙程的鼻子上:“你们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孙程如同一载木头桩子,一对不动。
从看到三滴血混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孙程就傻了。
难怪霍誓和他这么相像,他以为是外甥肖舅,却原来他和霍誓竟然是兄弟!
霍誉上前一步,凑近霍侯爷的耳朵:“行了,你闹了这么一场,见好就收,到此为止吧,再闹下去,可就要演砸了。”
霍侯爷咧咧嘴,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霍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霍侯爷只好叹了口气,对屋内已经石化的三人说道:“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这府里是没有你们住的地方了,妻弟啊,你就带着他们走吧,至于他们的东西,明天我让人收拾收拾送去承恩公府,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他们两个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父亲,一点点东西,我还不会和他们计较。”
说完,霍侯爷挥挥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霍侯爷一手支额,忧伤得如同夏日里最后一朵喇叭花。
孙程的脑袋嗡嗡作响,他还没从突然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就被人推搡着向外走去,直到走出小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