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的手指轻轻拂过明卉的眉眼,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自嘲:“不过,一个月后我就遭了报应,我去执行任务,被背后射来的弩箭射死。
卉儿,射向你的那支弩箭不是出自我手,真的不是。
但是我怪不得别人,是我年少气盛,浮躁狂妄,四处树敌而不自知,这才被人轻而易举地算计。”
屋内重又恢复寂静,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
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涛骇浪。
那一世,他们来过,一个早早死了,一个生不如死。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些的?”明卉轻声问道。
霍誉微笑:“就是我在破庙里拒绝你的退亲要求之后,我回到营里,和前世一样,我受到处罚,被打得皮开肉绽,我昏死过去,便梦到了前世的一切。
比你要晚,但也多亏你比我早两日记起来,明达还活着。”
是啊,若说这两世有何不同,便是明达没有死,他还活着。
明卉在他追来之前想起前世,霍誉不用细问,也能猜到定是明卉保住了明达的性命。
也正因为明达活着,霍誉和明卉才能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