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瞧着叶裳黑脸的模样,一时间畅快地大笑起来。
叶裳见她笑开的眉目如花,抬手挥落了马车的帘幕,将她一把拽到了怀里,俯身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
苏风暖的笑声戛然而止。
叶裳惩罚似地吻了个够,才放开了她,看着他,声音沙哑地问,“谁家清倌楼里的小倌秀色可餐?你再说说,嗯?”
苏风暖自然再说不出来了,无语地看着叶裳,说翻脸就翻脸,当他的脸是书吗?
叶裳见她不吭声了,心下才算舒服了些,警告道,“以后你敢再进这种地方,我就让人将南齐的清倌楼都封了。”
苏风暖瞅着他,忍不住小声说,“你把南齐的清倌楼都封了,小倌们为了谋生计该都涌去北周了,北周清倌楼的生意一准红火,这可是带动了北周的民生大计了。”
叶裳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道,“男色之风盛行,又是什么好事儿?贵人的玩物?妇人的消遣?没有也罢。”
苏风暖闻言叹了口气,“有些人,生来就清贫低人一等,命如草芥,为谋生计,委身人下,也是不得已。”
叶裳闻言不语。
苏风暖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腿,伸手拽了他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轻声道,“这个天下,有各色各样的人,为了讨生活,不得已地做许多污秽阴暗的事儿。但也不能因此就觉得他们卑贱如泥,若是天下大同,长治久安,国之荣幸,百姓人人富足,那么又有多少人愿自甘下贱?少之又少。”
叶裳沉默不语。
苏风暖又道,“从二叔将燕北的庶务交给我后,我用了这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让燕北荣盛了。可惜,燕北不能养私兵,这是惯例,北周入侵,燕北就毁在了兵弱上。使得我这几年的辛苦付之流水。如今的燕北,就如一盘残羹,要先将这些残羹收拾了,才能重新地做一盘美味。说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
叶裳看着她道,“南齐不强,燕北一地强了又有何用?”
苏风暖点头,怅然道,“是啊,南齐重文轻武害人,但好在皇上如今意识到若想不被北周欺,就该文武兼之。”
叶裳轻嘲,“意识到又有何用?泱泱大国,兵事积弱已久,皇上本就身体孱弱,近来内忧外患之下,皇上日夜忧急,寝食难安,身体更是大不如前了,能支撑多久,都是不好说之事。”
苏风暖闻言暗暗心惊,但想到皇上确实一直身体不好,这一年来,内忧外患,朝事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