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镇听闻叶裳和苏风暖一大早便去了燕北王的院子陪他用早膳,也赶到了燕北王的院子。
他迈进门槛,便看到了与燕北王言笑晏晏闲聊的叶裳和苏风暖,叶裳休息了一日,较来时气色好了许多,坐在那里,雅致清贵,苏风暖一改多日来的疲惫之色,眉目清丽,看起来也是气色极好,他暗叹,真是女大不中留,照如今他们这情形,看来让苏风暖继任燕北王是半丝戏也没有了。
想到燕北的未来,他不由得染上了一层愁云。
苏风暖见苏镇迈进门槛后,就挂着一脸愁相,笑着挑眉,“二叔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便愁眉苦脸,又有什么难事儿不成?”
叶裳起身给苏镇见礼。
苏镇对叶裳摆摆手,道,“燕北王府也不是讲究礼数规矩的府邸,以后不必多礼了,坐吧。”话落,对苏风暖道,“你说我为何愁眉苦脸?你不继任燕北王的话,我一想到将来燕北无人继承王位,我便愁上心头。”
叶裳落座后,正好听清了这句话,转头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对他挤了一下眼睛,不以为然地对苏镇说,“二叔多虑了,两位堂兄从麓山书院学成归来,定有能力支撑起燕北王府。我一个女儿家,心愿不过是护着喜欢的人相守一世,这燕北祖业和家国天下事儿,我却没那么大的心来装。偶尔为之便罢了,若是承担起责任重担,却是做不来。”
叶裳闻言露出愉悦满足的笑意。
苏镇顿时对苏风暖瞪眼,“若是你那两位堂兄是个能支撑起燕北王府的人才,我还用得着愁?他们是我的儿子,所谓知子莫若父,他们就算在麓山书院待上一辈子,恐怕也是南城大器。”
苏风暖道,“二叔未免将两位堂兄看得太低了,麓山书院本就门槛极高,他们若是不成器的子弟,是进不了麓山书院的。只不过你总拿两位堂兄与我比,我师承望帝山,受无尽之苦,才学有所成,您拿他们比我,却是不该。”
苏镇道,“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他们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们,他们与我一样,不是当燕北王的料。有些才能是不错,但没有大能。你爹当年执意离开燕北,将燕北王世子的位置给了我,我这些年坐的累。北周入侵,我无力保住燕北城,若非你来,燕北就倾覆了。如今燕北被荼毒成这个样子,如今有你在,燕北逐步恢复,可是若你离开燕北,以后燕北无人治理,怕是会成南齐的最贫瘠之地。那样的话,百姓的日子可见会何其难过?”
苏风暖揉揉额头,无奈地道,“二叔,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