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努力。
无论是从皖阳郡主入手,还是利用好狄察的死,连侯夫人都登场唱了大戏……
每一步前行,在霍以骁眼中,都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机会与风险共存。
可这一切,在温宴看来,却是“太顺利了”。
因为,她的梦里,有更加崎岖、艰难的“不顺利”,几乎可以用翻山越岭来形容。
温宴做好了十二分准备,却忽然失了用武之地,哪怕是暂时性的胜利,也难免惴惴。
霍以骁定定看着温宴。
梦里得是吃了多少苦头,才会对眼前的进展感到不安?
伸出手,霍以骁的指尖弹在温宴的额头上,就弹了一下,极轻、极快。
温宴下意识地捂了下额头。
“出息!”霍以骁啧了声,“这会儿忐忑,等平反之时,你不得抱着黑檀儿哭?”
温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手还在额头上,眼睛已经笑弯了。
原是不想笑的,情绪还闷着,可被霍以骁这么一说,实在是忍不住。
“它才不肯,”温宴一面笑、一面道,“它肯定嫌弃我眼泪哗哗的样子,要把我蹬开。”
霍以骁看了眼在石板桥上一动不动的黑猫,道:“它越嫌弃,你越蹭它,反正它不会抓花你。”
温宴想了想,身子往前倾,凑到霍以骁跟前:“我还是找骁爷吧。”
霍以骁睨她。
温宴又道:“嫌弃也没有用,你自己说的,越嫌弃,我就越不放手,反正你也没有黑檀儿那爪子。”
霍以骁气笑了。
论化用歪理,小狐狸还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温宴弯着眼,看着池面,长长吐了一口气。
与霍以骁说这么一会儿话,先前那点儿情绪就全散开了。
她知道,骁爷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她。
握住霍以骁的手,十指相扣,温宴站起身来,道:“回去吧,我也还没有用晚饭,正好一起。”
霍以骁跟上温宴的步伐,听她慢悠悠地厨房里备了些什么菜。
“下午时,乌嬷嬷送了一坛腌菜和几颗春笋来,说骁爷既吃得惯片儿川,现在正是好时节,吃起来得劲儿,”温宴声音轻柔,“春笋是上午才从山上挖的,她认得那采笋的贩子,特特给家里留了几颗。
还有一些野菜,拌点儿香油,爽口极了,也可以切点儿香干,包个春卷炸着吃。
这些时令菜,乌嬷嬷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