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让陈正翰带人抄家、把沈家众人下狱,这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是一点儿退路没有留。
霍以骁道:“这一点,我和殿下想到一块去了。原本想着,温家当苦主请求重审,还得再闹腾上两天……”
千步廊两侧的灯笼次第亮起。
朱桓看着远处爬着梯子点灯的小吏,道:“也可能是,父皇等了太久了。”
没有哪一位君王,会喜欢强势的外戚。
况且,皇上与沈家之间,并没有血缘联系。
若真是外家、是母族,有那点儿亲血在,彼此都会顾忌一些,若是什么都没有,连养育之情都不曾有,从头到尾都是利益,双方都会越发得抱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然后,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好处。
皇上与沈家的矛盾,臣子们的体会没有那么深,只有朱桓这样的宫里人,才隐约听说过,沈皇太后临终时,与皇上之间有过争吵。
再具体的,连朱桓都无法得知。
那是皇家的不体面。
父皇不会让消息传出来的。
朱桓没有听说过,但他可以猜想。
如今是瑞雍十一年,不说父皇当皇子、当太子的时候,他登基都已经十一年了。
执掌天下这么久,却依旧被沈家所牵制,谁能心甘呢?
朱桓收回了视线,道:“走吧。抄家了,明日大朝会上,一样有的闹腾。”
霍以骁应了。
与朱桓分别,霍以骁往顺天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