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如何如何。
沈临由沈鸣与另一位曾孙儿搀扶着,步履蹒跚,几乎是脚跟挪着走。
本就有些佝偻的背直不起来了,连带着原本见人七分笑的五官,也显得渗人。
沈沣的状况比沈临更差,坐在轿椅上,由沈家自己人抬着,边上还得有个人扶着,免得他直接摔下来。
队列前后,虽有哭泣之人,但比起那些抄没时呼天喊地、官兵们拉扯推挪,今日这动静,实在很小。
温宴看着沈家人被带走,她知道,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永寿长公主、唐云翳、小公子,那些被沈家覆灭所“保护”下来的旧事,还在前头等着他们。
想将沈家定罪,还得看抄没时能有什么发现。
陈正翰指挥着人手。
沈家家大业大,屋舍多、东西也多,金银玉石、丝绸锦缎、佛家宝器、古籍书画,一箱箱的被搬到了前院。
再是交代了要小心些,这种时候,也难免会有碰碎的、摔烂的,叮铃哐啷,刺得人耳朵发痛。
陈正翰背着手,绷着唇角看着。
有人快步来禀,说是后头一院子里有人悬梁,一屋子里有人撞柱,一井里浮着个人,应该是没救了。
陈正翰面色不改,只答了“知道了”,然后一切照规矩办。
抄没,不管是“温和”些的,还是“打砸抢”,到最后都是这样。
虽然今日行事,顺序上颠倒了,但是,早做早了。
要不然,这一系列案子查下来,还不知道要抄多少人家。
哎!
抄家,陈正翰想抄出来的也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他需要的是账本,是书信往来,是所有能够证明沈家罪状的东西。
当然,以沈家之谨慎,这些东西也不会留着,早烧没了。
这么多人手一直搜到了天暗下来,收获很少。
不过,对朝野的震慑作用极大。
霍以骁和朱桓一块出了兵部衙门。
朱桓几次想开头,都犹豫着没有出声。
霍以骁看出来了,道:“殿下难道希望留着沈家?”
朱桓皱眉。
他当然也不希望。
“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朱桓抿了下唇,压着声音,道,“我以为,父皇会再等一等……”
等到更加的“无可奈何”、“失望至极”,才会对沈家下刀子。
毕竟,让京卫指挥使司围着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