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弛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霍以骁冷哼了一声:“卢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武安规一样,让我给你个痛快?”
卢弛不想痛快,他也不想受折磨,一片混沌之中,他动了动嘴皮子,口供和汗水一样,全冒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武大人到西关后是怎么打算的,但这些东西是一开始就夹带在原木里了。”
“我只知道带了东西,根本不知道是铁棍。”
“定门关时,运达之前,会把夹带的那一段锯掉,少的一部分,作为运输损耗处理,武大人打点的关口,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后续运去哪里……这我也不知道……”
宋秩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霍以骁抱着胳膊,他并不在乎卢弛知道多少,只要对方没有否认武安规的背后是沈家,就足够了。
卢弛最后是被人拖下去了,他浑身都虚脱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宋秩把口供交给师爷整理,转身看了霍以骁一眼,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行事随心。
为了骗口供,什么话都敢说,卢弛完全是被吓傻了的。
也亏得这位不在衙门里任官,剑走偏锋也就走了,正经衙门办正经案子,谁敢这么审啊!
“贤侄,”宋秩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这就回京禀报,还是在归德府等朝廷派人来?”
霍以骁道:“得回京了。”
不过,在回京之前,他们还得去一个地方:陈州。
之前,狄察的家人搬到了保安城西郊的庄子里,未免长公主顺藤摸瓜,霍以骁让底下人将他们搬离庄子,最后搬到了陈州。
陈州就在归德府的西边,过去不算远。
武安规死了,只靠三船货和卢弛那知道和不知道压根没差多少的口供,要把帽子钉死在沈家头上,还差了些,这时候,霍以骁和温宴就需要狄察的家人了。
宋秩知轻重缓急,自不留他们。
骏马一路奔驰到陈州下辖一处村子里,他们见到了狄家人。
狄察的老母亲卧病在床,听闻几人为了儿子的死因而来,她情绪激动得险些厥过去。
狄察的妻子冷冷看着温宴。
温宴知道她怎么想的。
狄察会被皇上喝斥,全因温辞与皖阳郡主的那件事。
“杀人灭口的可不是我们温家,”温宴道,“狄察是被长公主的人逼死的,你们被匆匆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