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至于两天不见人,让有心人起疑、防备。
夏日的天虽暗得晚,但也会暗下来。
最初,官道上时不时有行人、马车,随着天色转暗,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行上一刻钟,才能遇上一波还在赶夜路的人。
视线受阻,速度也减缓了些,好在,骓云是匹好马,它行得很稳。
赶到庄子上时,差不多是三更天了。
邢妈妈和阿贵出来迎他们,阿贵把马儿迁走安置,邢妈妈引着他们往里头去。
“厨房里热着饭菜,屋子都收拾好了,”邢妈妈道,“夜深了,备的都是清淡的,免得用着不克化。”
霍以骁住外院,他认得路,转了弯儿就过去。
一路上,温宴都没有竖尾巴。
好不容易到了庄子上,人闲下来,说不定就要寻事。
霍以骁脚步匆匆,他反正不给温宴机会。
温宴没有想这么多,她挽住邢妈妈,道:“我住哪儿呀?”
“您?您前回住哪,现在也住哪,”说完,见温宴的眼神左右看,邢妈妈叹道,“小祖宗,您就别到处张望了,夜里好好睡觉,别想着爬屋顶了!”
“哪儿的话,”温宴笑了起来,“我知道这庄子多大了,还爬上去做什么?”
邢妈妈绷着脸,道:“谁知道呢?”
温宴笑个不停。
她真的没打算爬屋顶,不是她不淘气了,而是骑马颠簸了一路,两股战战。
上屋揭瓦,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惜,那年与邢妈妈斗智斗勇时,前科太多,造孽太重,现在,邢妈妈不信她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