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说了很多话了,高老大人自不藏私,道:“他做人做事有一套办法,在朝中的根基不算浅,先帝晚年,皇子相争,他选对了路子。
当然,我们也都是选对了的。真选错了,早就不可能继续做一二品的大员了。
我是觉得,董治胜和我、和你外祖父他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我们选的是皇上,董治胜选的,可能是沈家,他的重心在沈家。”
温宴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有些思路豁然开朗,与此同时,又有很多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董治胜既然偏向沈家,董文敬明着哄朱晟、实则把人往坑里带的举动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可要说董治胜把宝压在了朱钰、朱茂身上,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总不能是董治胜看出来皇上对沈氏一族的不满,想要另谋新主吧?
不选朱钰与朱茂,霍以骁也没有说过董治胜投了朱桓,在朱晟出事之后,董尚书难道要把希望寄予在众位尚且年幼的小殿下之中?
这也说不通。
只是,这个问题上,高老大人已经没有办法替温宴解惑了。
当然,温宴今儿是为了太常寺的事儿来的,对她和霍以骁来说,满满丰收。
董治胜的状况,弄明白了是锦上添花,弄不明白也不打紧。
温宴郑重与高老大人告别,出了书房。
廊下,霍以骁正在等她。
他听到了高方先前爽朗大笑,但具体内容,还是没有听出端倪来。
这会儿,他睨了温宴一眼,暗悄悄琢磨她的神色。
温宴拍了拍盒子,道:“外祖父的一些书信,高老大人给我了。”
霍以骁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打鼓,别不是小狐狸都听说了吧?此刻端着,等离开了高府,出了城,指不定就把尾巴竖起来了。
顶了顶后槽牙,霍以骁想:牙痛!
三匹骏马已经喂好了马草与水,精神奕奕。
竹编盒子拿布料包好,绑在马身上。
温宴翻身上了骓云,黑檀儿跃上来,稳坐它的位子。
日头偏西了,三人出了沧州城,沿着官道,一路往北去。
从路程上,今儿定然是不可能在关城门前进城了,依着霍以骁的计划,他们会在邢妈妈的庄子上歇一晚,翌日赶早,城门一开就入城。
如此一来,霍以骁只休了一天假,就又跟着朱桓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