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晨时分,万簌俱寂,坐落在南昌行营内的委员长官邸心糊心房,仍然透出灯光。破口大骂之后的蒋介石坐在藤椅上。余怒未消,阴沉沉的脸绷得紧紧的,苍白的双唇,仍然痛苦地紧闭着。
两名脸色发白心中打鼓的侍从秘书。在王世和的示意下,硬着头皮快速捡起被蒋介石抛洒一地的北平急电和欧美各国外交官员的紧急问询函。半个多小时前从床上惊醒的宋美龄披着件大衣,一脸担忧地站在蒋介石的书桌旁,和声安慰。
看到缘从收拾完地面,悄然退下。宋美龄叫王世和倒杯水来轻走两步,移到蒋介石身边,担忧地劝道:
“达令,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尽快想办法补救才是正途,你可不能再发脾气了,最近一段时间,你每天睡眠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五个时。发脾气的次数也明显增多,再不好好平衡一下心情,你的身体会顶不住的。”
“死了算了!娘希匹这个安毅。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刚刚打了场漂亮的反击战,取得了震惊中外的澡河大捷,让我心里无比安慰,全国上下也为之欣喜若狂,为他歌功颂德,就连身在北平的膺白兄和上海的静老等人也都悄悄给我来电,说这样一来,谈判更有底气了。
可谁知道,这个愚蠢的东西突然给大家来这么一手,竟然不经过北平政治分会和敬之将军的同意,独断专横地下命令,把两千一百日军俘虏押解到前沿阵地当炮灰,威胁日本人,如此下作的手段,产生的负面影响何等恶劣!你等着、你等着”看看明天全国所有的报纸会怎么评价,看看明天会有多少欧美使节踏破我的门槛,看看明天日本人如何上蹿下跳,指着我的鼻子骂娘!”
蒋介石气鼓鼓地吼出一大通话。对王世和缓缓送上的热开水看都不看一眼,一双冒火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宋美龄满是担忧的脸。
王世和见状,悄然退了下去,谁知道他外跨出门口,就被蒋介石的吼声吓了一跳。
“你回来!去。把邓文仪、贺衷寒一起叫来开会,你也要参加。”
“是!”
王世和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下楼之后,才发觉脑门和背后满是汗水。
二十分钟不到,接到电话的贺衷寒和那文仪飞速赶到,两人迎上等候在大门口的王世和,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王世和摇摇头,飞快地把安毅的恶行简要陈述,三言两语说完,就让两人跟随自己进入一楼会客厅,说校长刚刚下楼,在客厅等候非常
贺衷寒和邸文仪相互看了一眼。也吓得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