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掺杂了夹竹桃粉末。”
善宝悚然一惊。
按理这个节气没有夹竹桃,但夹竹桃整株有毒,就是枯枝燃烧的烟气都有毒,所以枯枝碾成粉末掺杂在羹汤里亦能害人,似乎祖家大院并无栽植,祖公望用夹竹桃粉末害她,差不多是从外面得到,更进一步推断,十有八九得来此物是从文婉仪的手中。
思忖过后,善宝心有余悸,自己当时差点吃了那羹汤,若真吃了,后果不堪设想,腹中孩儿……
心里陡然生恨,当下也不便对父亲讲出,送走父亲便与锦瑟商量,那个文婉仪,活的也太久了。
翌日,北风停歇,地上的冰却未融化,负责给秋煜送信的小子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秋煜,善宝本是邀约他去竹风茶楼的,不想他竟然来了家里,忙整整衣裳迎到门口,多日不见,秋煜憔悴了些许,只是那一身的风骨仍在。
自己都不是祖家人了,也就不再是那个什么一品诰命夫人,所以善宝郑重的朝秋煜拜了拜,这是一介草民见官该有的礼节。
秋煜心领神会,伸手虚扶了一下,授受不亲,不好真挽着她的手扶起,随后拱手还礼道:“我当你是朋友,朋友间何故如此。”
善宝调皮一笑:“朋友也分三六九等的,一般的朋友,我是不屑与此的,刎颈之交才配我大礼参拜。”
刎颈之交一点都不为过,秋煜为了她甚至差点舍弃性命。
秋煜欣喜她这样看待自己,却不想她因为自己对她的好而产生负累,更何况她有了身孕,所以道:“刎颈之交可以对酒当歌就是不需大礼参拜。”
善宝还他一个顽劣的笑,快做娘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小女儿情态,她侧身往里面请客人,两个人前后走着,花团锦簇的门帘子打起,善宝那厢问:“我们约好去竹风茶楼的,你怎么来了我家里?”
待进到里面,丫头看座看茶,善宝陪秋煜在对面坐了,彼此对视,秋煜淡淡一笑:“你这样的身子还是少走动好,特别是少去街上,所以我觉得还是我来看你方便些。”
善宝方注意到他穿着便装,一袭青色,更戴着逍遥巾,浑身上下一股儒生之气,只是那浓眉朗目,肃然之态,时不时透漏着他的官威。
一个大男人能够如此细心体贴,善宝想,假如没有祖公略,或许自己会喜欢上秋煜,人生一世不能草拟,所以,不能考虑除了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
善宝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秋煜吃茶,邀约他的真正意思是提醒他文婉仪并非善类,不是他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