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歹意。”
锦瑟过来拉开李青昭:“表小姐息怒,知县老爷在审案呢。”
李青昭连啐几口,回去一边站了。
事主儿子被她掐的半天才缓过气来,眄视眼道:“你这副尊容,倒贴本少爷都不愿意。”
李青昭眼珠子一瞪,复又冲了过来,锦瑟跑着拉住她,硬拖了回去。
旁边竟有人不顾这种严肃的氛围笑出,当然是笑李青昭。
善宝也笑,笑声比别人更大,在事主儿子面前来回逡巡,阴线碾琢勾云纹玉佩来回晃动,官绿色八宝奔兔双喜临门暗地织金马襕裙簌簌拂动,她道:“好啊,你冒犯皇上敕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便是死罪,且株连九族。”
说着不管事主儿子惊慌的跌坐在地,转头对秋煜道:“秋大人,剩下的交给你了。”
秋煜嗯了声,缓缓站起,故意如此拖慢,是等着事主家人的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闻要被株连,事主家人一片哗然,然后交头议论,接着有人指着事主儿子喊:“你与潘姨娘的事谁不知道呢,你快认罪吧,可别累及到我们。”
秋煜静观其变。
事主儿子左右不是,手足无措。
此时司徒云英回来了,禀报秋煜:“灵棚起了火,学生查过,是有个小子烧纸时不慎引燃了幔帐,事主的寿材烧毁了,尸首,也烧得七七八八。”
这意思就是,明日开棺验尸,什么都验不出了。
秋煜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不禁感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随着司徒云英走进来的还有潘姨娘,见她一脸烟火色,头发还有一缕被烧焦,衣裳也是熏得黢黑,此时听她失声哭道:“老爷活着时最疼我,所以我就想今晚守着他,谁知起了火,我拼命都救不了。”
秋煜回去坐了,看潘姨娘道:“你且退下,本官在审案。”
潘姨娘退至一旁。
秋煜对事主儿子道:“方才有人说你与潘姨娘,究竟是什么事,是不是你两个合谋害了尊翁。”
事主儿子仍旧是闪烁其词。
潘姨娘又走了出来,朝秋煜福了福,气道:“大人容禀,是哪个诬蔑我呢,我与少爷能有什么事,大概是妾身年轻,而少爷已成人,素来多说了两句话,便给人怀疑,老爷对妾身恁般好,我怎么能害他,老爷就是吃了人参后喷血而亡的。”
她的镇定让善宝更加觉着,纵使不是她亲手杀了事主,也是她唆使,好像她这番话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