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精迷乱了心智,不是还有祖老爷么,祖老爷可是非常喜欢小姐你的,咱们两家又是世交,多少年的感情能被这个丫头给毁了,即便二少爷铁了心要娶那个臭丫头,她也只配做妾,小姐你才是堂堂正正的二少奶奶。” “不!”文婉仪抓着芬芳手,手指快抠进芬芳的肉里,“公略是我的,谁都别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 芬芳费劲的抽出手,轻轻抚摸文婉仪的后心,顺着她的心思道:“是了,小姐与二少爷青梅竹马,那真是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都是这个狐狸精媚惑二少爷,贪的不过是祖家的财富,若长福失手,咱就给她银子,千八百两的打发了,不就结了。” 这倒是一个补救的办法,文婉仪稍微安慰些。 青萍一边插嘴道:“依我看,小姐别在二少爷这里用心思了,男人都是一样,你看咱家大少爷,娶了一个又一个,娶谁的时候都信誓旦旦的说对她好一辈子,转眼还不是当了旧抹布,我觉着小姐应该从祖老爷这里下手,且尽快成亲。” 芬芳刚想说话,文婉仪一摆手,凝眉想了想,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说着就想挣扎下炕,芬芳问:“小姐你作何?” 文婉仪道:“去拜访祖老爷。” 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还想出去,芬芳刚想劝,负责传话的小丫头在门口道:“小姐,老爷回来了,让你过去。” 文婉仪怔了怔,自言自语似的:“让爹去和祖老爷定婚期,我要和公略成亲。” 芬芳见她魔怔了似的,叹口气,服侍她略做梳洗,又换了家常的衣裳,就往前面来见文老爷。 文老爷名文重,五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肥肥胖胖,与祖百寿的内敛、阴鸷、沉稳、细致比起来,他成日的嘻嘻哈哈,是个好性子的人,大少爷文武这上面非常像他。 今年生意好,在江河封冻之前还有几笔大的订货,安排好了山上的河里的事务,他回家暂做歇息,也看看一双儿女,儿子就不成器,女儿就多病,都让他挂心,才回来便叫人去喊儿子,文武却忙着同新娶的小妾玩捉迷藏,没工夫过来见他。 文重叹口气,不成器归不成器,也还是未来文家的继承人,而自己仅此一子,也就不打不骂的由他去了。 几个老嬷嬷和媳妇子忙着为文重梳洗更衣沏茶捶腿,房门帘子一挑,小丫头进来报:“老爷,小姐来了。” 文重点了头。 接着芬芳进来打起帘子,青萍扶着文婉仪走了进来,父女相见,彼此嘘寒问暖,文重忽然发现女儿脸色极差,文婉仪经年病着脸色一贯不好,但这次不是苍白,而是萦绕着一股浓浓的愁云。 文重不免问:“婉儿怎么了?” 文婉仪忽然啜泣起来。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