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富平被郭胜拦着,受了承影三个响头,冲陆仪连连长揖,又冲郭胜长揖,“王哥他们,一直留在内侍卫,都跟小的一样,想着陆家必定再有进京的一天,想着爷的死,不能就那么算了,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一个往后托付,到小的”
富平喉咙哽住,“小的这大半年,常常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当初跟着爷进京的侍卫,就只有小的一个人了,等小的走的时候,爷的冤屈,该托付给谁?
小爷是小爷,可小的们是爷的护卫,小爷有小爷要做的事,小的们有小的们要做的事。要是小的们,没有一个人能替爷做点什么,不能亲眼看着讨回一个说法,小的这心里,死了都无法安宁。
小的才是感激不尽,做了这件事,小的此生无憾,小的这几十年,就盼着这一刻。
该小的谢谢小爷,谢谢这位爷。”
富平顿了顿,看着陆仪,目光闪闪,“爷是五十岁差一点点走的,小的如今也是这个年纪,能跟爷一个年纪走,是小的的荣幸。”
陆仪看着他,嗯了一声,伸手出去,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到门口看看夜色,细事,让郭爷和你说。”
“是!”富平一个是字,答的干脆利落,充满生机。
陆仪弯腰出了矮屋,郭胜冲富平拱了拱手,“我姓郭,单名胜,在王妃门下当差。这一场事,咱们兄弟几个搭手来做。”
“是,郭爷尽管吩咐。”富平冲郭胜拱手。
“金明池演武那天,你能随侍到船上吗?”郭胜直截了当的问道。
“能。”富平答的更干脆,“小的在内侍卫这几十年,几分脸面还是混出来了,哪天当值,在哪儿当值,想调到哪天哪儿都容易,郭爷只管吩咐。”
“那就好,这是最要紧的一步。”郭胜松了口气。
先前他想过,要是富平没办法确保他那天在船上当值,他得想个什么办法,确保他那天要到船上当这个差,到现在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对他这种离皇城都很远的人来说,这件事实在太难了。
嗯,现在看来,他多操心了,也是,这位富平,聪明之极,极能隐忍,这么多年,在内侍卫,只怕不只有几分脸面这么简单。
“有了这一步,别的就都容易了。”郭胜语调轻松起来,“今天见你,就这一件事,别的,等过几天,那天船上的人大致定下来,咱们再见面细说。”
“行!都听郭爷安排。”富平爽快答应,欠身让郭胜出去,自己在屋里等了大半个时辰,才悄悄出门,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