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就是想的周到。”郭胜被陆仪那一眼斜的有点儿心虚,干笑了几声。
“大伯走时,富平还没有成家,大伯走后,富平就断了成家的念头,这几十年,一直是一个人,常年住在侍卫房里。到年底,富平就满五十了,原本唉。”
陆仪一声叹息中透着难过和不忍。
郭胜一根眉毛抬的老高,姑娘从去年开始,步步紧逼,直到今天一切都在姑娘掌握之中啊!
“到了。”陆仪示意前面一间低矮的小房子。
富贵等人和陆仪的几个小厮悄悄散开,小心警戒,承影看着陆仪和郭胜进了屋,垂手守在门口。
“给小爷请安。”屋子一角,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闪出来,冲陆仪单膝跪下,见了礼,立刻站起来。
“富平,有桩差使,有进无退。”陆仪看着他,直截了当道。
富平的眼睛里一下子爆出团亮光,声音里透着灼热,“是,皇上?”
陆仪看了眼郭胜,极轻的嗯了一声。
富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声音哽咽的几乎说不成句,“小的,总算,小的,爷死的总该有个说法,小的,这心,不平,不平!总算,这几十年”
富平趴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
“起来。”陆仪上前,扶起泪流满面的富平,“富平,你这份忠心,大伯在天之灵,已经看到了,我也看到了,陆家,和我,都看到了。”
陆仪说着,冲富平长揖到底,“就是因为有您这样的忠义之将,陆家才是陆家。”
“不敢当不敢当,小爷要折煞小的了。没有爷,就没有小的,小的几十年锦衣玉食,都是因为爷的恩惠。小的这几十年,就憋了这口气,那个婆娘,她是死了,可,她本来就该死了,没早一刻,没晚一分,这不能算!不管他们怎么说,君君臣臣,不管他们怎么说!小的就是觉得,爷不该那样死,爷的死,得有个说法,他们,得给个说法!”
说到最后,富平声音里满溢着浓烈的愤懑。
郭胜默然看着富平,心里一片凄然。富平这样的话,他也曾经说过,他讨回了债,却没能讨到说法
“原本,你也能和王慧他们一样,从内侍卫出来,回到建昌城,安度晚年,可唉。承影,你替我给富爷磕个头。”陆仪沉默片刻,吩咐承影。
承影动作很快,富平连声不敢当,一步冲前就要拦住,却被郭胜伸手拦住了,“你当得起。”
“当不得,真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