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和秦王在皇陵住足了三天,到第四天,才启程回到京城。
进了城门,秦王和金拙言往宫请见缴旨,郭胜跟着李夏回秦王府。
李夏在二门里下了车,叫进郭胜,“有事?”
“是,进城门前得了信儿,冯杰的案子已经结了,如陈江所料,冯杰所告查无实据,拟定将冯杰流放三千里,这个流放三千里,过轻了,朱喜说陈江昨晚得知后,十分感慨,喝酒到醉。”
“感慨冯家有冤不能申?”李夏笑起来,“杨承志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陈江还是不肯放手?”
“是,赵长海被迫致仕后,骆远航的案子,都觉得陈江该放手了,再这样究追不舍,就太过了。”郭胜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他不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不过陈江这个人,这样的正义感,却让他生出股敬佩之感。
“那个书办,到京城了?”李夏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只是个人证,他拿的卷宗文书,定不了骆远航的罪,骆远航极其聪明,他那个幕僚洪先生,家里几代人做师爷,刑名钱粮都有,手脚极干净。”
郭胜带着丝苦笑,“这案子跟冯杰的案子一样,查明是查明了,可就是人证物证不全,不好定罪。陈江发过好几回牢骚,说这要是在地方,只要查明无误,就能定罪,这里的被告全是惹不起的人物,查明了不行,还得证据确凿,这证据确凿,就是难为人。”
“冯杰一案,昨天有了结论,今天早朝后,大约要先递到中书,请几位相公过目之后,再正式上折子,也很快,你盯着些,后续跟上。”
李夏没理郭胜那些话,沉默片刻,吩咐道。
“王妃放心。”郭胜忙应了。
“冯杰一个死字不够,冯杰出事之后,你立刻去找金拙言,让他挑些人上折子为冯杰叫一叫冤屈,还有,让陈江也借此事推一推杨承志一案,陈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李夏接着吩咐。
“冯杰事出后再找世子,只怕来不及,要不”郭胜拧眉道。
“来得及。”李夏斜睨着郭胜,“冯杰之事后,你去找金拙言,不过是借个势而已,之前就先去找了”李夏拖着长音,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郭胜呃了一声,“世子”不是外人四个字,郭胜没敢说出来,不是秦王府的外人,可不一定不是他和姑娘的外人。
“对自己人,能做好的,也要尽力做好,不能因为自己人,就肆无忌惮。再说,世间事千丝万缕,勾勾连连,一件事出来,会扯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