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挡在我面前的他狠狠推开,然后像个丢盔弃甲的逃兵一般,快速奔入楼梯间内,一口气跑到五楼,颤抖着手开了门,进去后,仿佛害怕什么东西跟进来,死死将们关住,依靠在门上觉得全身无力。
我到底在怕什么,是不是因为乔荆南全部说种了我的心里?我不敢面对?
是,从坐上那辆车开始我就觉得不舒服,被警察拖车那一刻,就如乔荆南所说,我觉得那男人确实没有用。
我虽然嘴里说没有看不起他,可我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比他占很大优势,如果这就是欲望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人为什么可以这样虚伪,说的永远和心里想的不成正比。
我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怕,我已经习惯了乔荆南对我的大手笔,我已经习惯了出门就有豪车接送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站在那些名媛面前不需要低着头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他带着我去全市最好的餐厅,受到至高无上的服务,我也已经习惯了豪华酒店的套房,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光环罩住在我身上,让我受所有女人嫉妒。
为什么一切下来,我会变成这样,这根本不是当初的杨卿卿,当初的杨卿卿,懦弱,胆小,害怕,可就算身上只有几块钱了,也知道怎么活下去的那种。
可现在的杨卿卿,已经认为几块钱不是钱了。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杨卿卿吗?他把我改变的同时,也把我变成了一个以物质为基底的女人,我和郑小亚还有卓然琦她们又会什么不同?
我想到这里,忽然从来没有感到的害怕,缩在门的角落内,听见楼下的汽鸣声渐渐消失后,我伸出手紧紧抓住自己衣襟,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对于乔荆南来说,我就是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习惯了他每天给的食物,一旦放出野外,我就必死无疑,。
他永远都是这样残忍,将我从深渊里拯救了出来,让我习惯了他的庇护,却又让我清醒的认识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第二天我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看到自己桌上一摊文件全部别人打湿,很凌乱的放在那里,刚想问是怎么一回事,温达走了出来正好撞见,看到我办公桌上那些合同满是水打湿褪色的重影,脸色立马一变,走进来过来指着这一摊如如同废纸一样的东西,对我骂道:“杨卿卿,你和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些合同的重要性吗?你就给我这样放着?有些合同我没有复印件的,在你这里是底稿!这里面要是任何一份东西出了差错!你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温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