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对不住祝家,也没有半点对不住她老祖宗。”
“母亲在祝家多年,怎又是忘了。这偌大的祝家门里,能有谁信得过谁几分。”老祖宗眼里祝家为重,为保祝家,旁的都没入过眼。
不说祝王氏,祝九对此更是深有感触。
西院二房之事,她没能依着老祖宗,老祖宗倒并非忌惮她一个小丫头,只是放不下邵家那门亲事罢了。
王氏一族比起来,又岂能比得过邵家。
邵家比起祝家都有过而无不及,论起来,根基比起祝家更为深厚。
从邵家传承,上有几朝老将做先,如今四代同堂已是作为忠诚名将世家多年。
祝家门第虽昌盛,也仅是从老祖宗那一辈起了先,光是从这点说来,便是祝家比不得邵家的。
如今老祖宗都要割舍了王氏一族,那邵家的亲事更是不能沾惹。
“你说的也是个理,只是这般未免让人心生胆寒罢了。”祝王氏靠躺在床榻,眼眶红了一圈,面色瞧着更是憔悴了几分。
她在祝家这些年不说没功劳也有苦劳,确实到头来,老祖宗要临了了,竟是容不下她了。
祝九这会垂眸敛目,良久,抬眸看向了门外,外头大雪纷飞寒气逼人。
透过门外闯进来的寒风灌在人身上,起初觉着冷人,不一会也就麻木了。
“祝家门里要变了天儿,母亲若想自保便要想个法子才好,若母亲不愿想法子,就当进入之事九儿未曾阻拦。”
话落,祝九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只是个过继为嫡的姑娘,在祝家门里实则并未有过依仗。
邵家的亲事再好,既是福也是祸。先前依仗的是老祖宗,眼下老祖宗要发落她,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交代话罢了。
是以,她这一世虽为姨娘胞姐了结,到了这时却连自个走出祝家门都难了。
上一世作为庶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门里门外如何更是不清实。
这一世明白了,明白的越多,看的越多便是步子难走了许多。
祝王氏若不自保,此事于她而言更是一个劫。但愿她这一赌,能赌对了,若不然则是没人能帮衬得了她。
金姑姑候在门外,瞧见姑娘出来了,连忙拿来了披风给自家姑娘披上,主仆二人出了主院缓缓朝阁院走去。
于妈妈回了主院,并未提及西二房之事。
老祖宗抬眼瞧了瞧她,人也越发虚弱,进气出气也厚重着,嘴里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