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祝唐氏有何顾虑,她这个生母还在,怎能将膝下姑娘养到别院主母膝下去?
“嫂嫂疼爱嫣儿,我自是心里高兴也感激着。”祝唐氏想了想,继而说道:“都说遇难方见善恶,嫂嫂这般帮衬,如今我已是一房主母。自然该帮衬嫂嫂的也会帮衬一番,日后在这祝家门里,我便依仗着嫂嫂了。”
她尚且不知祝李氏用了甚的法子让西二房帮衬了她娘家,平日里瞧着祝李氏不管事事,没想着是这般不显山不露水。
二人素来交情尚浅,正也是这般,她便没想过求到她跟前来。
祝李氏听了这话,面露浅笑,“弟妹能这般想那自是最好了。”
祝唐氏在东院长房待了半个多时辰,出来时已是过了正晌午。
祝杨氏是盯着北二房的动静,祝唐氏去了西院后又去了东院,这从东院回去没一会,便罚了自家膝下的嫣儿姑娘。
门里门外都听着祝唐氏在屋内训话,“小小年岁不学好,倒是满地儿窜了去。眼皮子这般浅,别院的糕点就那般好吃,自个院子里莫不是连几块糕点都吃不上了?”
“平日里也就是能赏你几块糕点吃吃罢了,你到底是拎不清,自个讨了门去。不知晓的,还以为这北二房揭不开锅了。”
祝唐氏说着话,身边的梅妈妈起了手要打着嫣儿的手心,重妈妈红了眼眶,跪在地上护着姑娘,“夫人息怒,都是老奴没瞧好姑娘才让姑娘偷摸跑去了东院。”
“姑娘到底年岁还小,这会听了教训定是会记在心上,便没有下一回了。”嫣儿自出生便是重妈妈带大的,自是心疼的紧。
平日里祝唐氏喜欢少爷不喜欢姑娘,打从心底就没指望过膝下的姑娘有何谋头。
日后长大成人了,嫁出去便嫁出去了。
“重妈妈,你别以为你没个事儿。让你好生看着姑娘,姑娘悄摸出了门都不知晓。后边还瞒着这事儿,眼皮子浅得让人白白瞧了笑话去。”祝唐氏不光训罚了自个姑娘,也罚了重妈妈,让人去事房领了鞭子去。
这事儿祝唐氏确实要罚了人,她也是今儿个去了东院才知晓,上回嫣儿悄摸的去过东院。
便是知晓,祝杨氏那事儿,定是自家姑娘眼皮子浅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嫣儿双手手掌被戒条打得红肿不堪,一向疼爱她的重妈妈也去领了鞭子,吃痛的好几日下不来床。
祝唐氏这一训斥,动静也大,里里外外听着没一阵的功夫便传开了。
祝家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