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见着自家小子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头疼,“莫儿,你这是作甚?见到母亲也不见礼,倒摆起你那将军的威风来了。”
“娘,祝家为何退亲?”邵莫眼下只想问问这事儿。
邵夫人听了这话,也不急着回答,身边伺候的桑妈妈先去奉了茶水来,“大少爷身子骨可是好些了,夫人这些日子也是担忧着。”
“桑妈妈,你甭插话。”
邵莫紧皱着眉头,这会儿谁说话都顶不上邵夫人开口。
桑妈妈听了这话,连忙退到了一旁,邵夫人怪哉的瞧了自家小子一眼,“此事牵扯甚大,你先前去过京城,可有听说了甚?”
“祝家门里前脚嫁了个嫡出姑娘出去,这嫁去的夫家不过几日便满门抄斩,担的乃是企图谋反的罪名。祝家退亲并非我的意思,我也不曾打发人捎话去。如此一退亲,也是为了两家安好罢了。”邵夫人自是明白这个理。
倘若祝家不主张退亲,她也得思量思量此事。
但心里又隐隐觉得可惜了了,她本是格外喜欢祝九那丫头。
邵莫一听,冷哼了声,面色发沉的厉害,“你们倒是安好了,我却是不安好。不过都是一些朝堂之事,如何牵扯得上那小丫头与我的亲事?”
“再说了,那小丫头在祝家门里又没个嫡亲生母,乃是庶出过继成的嫡出。嫁进了邵家来便是我们邵家的人,日后进了邵家们,能得几回回了祝家的?”
邵莫这心里头堵的慌,早知晓那日他就该入了祝家门里去。
邵夫人知晓邵莫的性子,不爱思忖这些个门门道道。
要知晓,朝廷之上也关乎到门户门里,祝家荣宠多年如今又是凌王亲眷。
“桑妈妈,你且去给大少爷煮了他爱喝的银耳茶来。”邵夫人看邵莫不通情理,便想私下里好生说两句。
这会却只见邵莫当下一拍桌案而起,沉声道:“我不喝银耳茶,我就爱吃那酸溜溜的果子脯。”
“退亲之事我不应,邵家若是应了,便是你们自个的事儿。再说了,那仪仗我也不见得得由邵家门里出了去。这天启安危,朝堂之上哪有压了人亲事的。既是如此,天下百姓们便不用成亲了,免得勾勾搭搭的。”
邵莫说完这话,大步朝外面离了去。
身边跟着的顺子手里头还捧着外衫,瞧着自家少爷从里边风风火火的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只好跟上。
桑妈妈见着大少爷走了,这会才进屋去,“夫人,这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