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姑见着碗里的净水洒落,挑眼抬眉的瞪了春杏一眼,“你家姑娘眼下邪气缠身,命数久违,你一个伺候的丫鬟哪有说话的余地,出去!”
“我家姑娘方才还好好的,怎会....”春杏正想反驳,躺在床上的祝九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春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红了眼眶,迈着步子小跑了出去。
宁姑姑见此,让屋内的丫鬟又去备上了一碗净水来。
春杏从屋内出来急忙去找金姑姑,金姑姑正是去了祝堂院,是依着于妈妈的交代往祠堂走了一趟,取了列祖列宗常年供奉的香火灰过来。
正是这会进院子,便见着春杏红了眼眶,急的原地渡步。
“春杏,你在这作甚?”春杏听着声儿,连忙迎了上去,“金姑姑你去哪了?姑娘正是不好呢,于妈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从祝堂院来,又是请术士又是瞧命数做法的,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梨花说姑娘与于妈妈说着话,人瞧着就往下倒。”
“这若是姑娘身子不适,那不是该请了大夫来瞧吗?”
见着春杏这般神急,金姑姑索性拉着她借步去了一旁,“这事儿来的突然,咱们姑娘是受了牵连,如今祝堂院来的人说甚便是甚,你且安心,不会奈姑娘如何。”
“姑姑....”春杏是不知晓这事儿到底是怎的了,本是回来禀话说起仪仗之事,现下听了这话,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几分。
祝九命数受克,那也是做给门里门外瞧的,祝家不能贸然去退了亲,总该有一个由头。
何况,此次祝家受牵连,邵家并未干涉也不好干涉。
但即便不好干涉,都是为了明哲保身。
此番是一回事,替不替祝家说上两句又是另一回事,到底看重的是难时的情面。
西院二房老爷捎回来书信,提到婚事,可见也是如此的意思。
自然,为了两家好,如今祝九跟邵家退亲,寻了邵将军那克妻命的由头。
无疑此举是话诟邵家将军,也是祝家有所埋怨和不满。
祝九躺在床上好几日,几日下来阁院内做法,连着几日都瞧着丫鬟从屋内端出来发黑的血水,说是今儿个又吐了一回。
各院对这事儿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
先前祝惠氏一门心思想谋了邵家的亲事,北二房也是如此。
如今祝晴的夫家被满门抄斩了,祝晴姑娘也没能保住。
北二房如今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