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哼,也不知这丫鬟受了谁的指示,竟然还敢威胁我。”
她本就没做过甚的事儿,可今日分例只是碰上了祝方氏的死。
人到底是不是死在山妈妈手头上,尚且不得而知,可那朝北能一口咬上了山妈妈,回头指不定还要莫无须有的咬上她。
“那丫头想来也是念着山妈妈早早的没了才好,这般也了结了此事。奴婢想着,这事儿是有人故意拉了咱们受牵连!”六姑姑的话并非没道理。
此番祝王氏岂能想不明白,“罢了,趁早了结了也好。今儿个这事防不胜防,你去交代一声,让人去的干净利落些。”
“是。”六姑姑的话紧着去了事房。
虽是这般交代了,但祝王氏心头哪能忍得住旁人给她下绊子,偏偏这下绊子的人还不知是何人。
平白无故的撞上祝方氏的事儿,光是想想便觉着晦气。
山妈妈送去事房没多久,人便咽了气,还不曾等到祝堂院那边打发人捎话发落。
北院几房夫人得知后,也不曾追究此事如何,人是该早早处置了,免得拖的时候越长,这北院更是乌烟瘴气。
可祝林氏心里一直存有疑惑,南珠是山妈妈的闺女,此事她先前并不知晓。
“瞧着是山妈妈因为丧女之痛谋害了主子,可我总觉着这里边不像是这般简单。”祝林氏若有所思的说着这话。
明姨娘轻笑一声,“夫人应当想想,祝方氏与山妈妈是主仆,祝八姑娘之事可是她们二人皆是有份。若两人都去了,为此事痛快的也只有祝九姑娘。”
“你倒说对了,话是这般说,我只是觉着奇怪,那日祝九特意去瞧了祝方氏,这才过去几日,人便没了。我瞧着,她像是刻意在提醒山妈妈,祝方氏即便中风,还有清醒的一日。”先前她不曾想明白祝九的举动。
明明两人都在屋内,祝方氏当时可是甚的也没说。
方才她去瞧了祝方氏的胳膊,上边有一道淤青。
看来,那日祝方氏突然激动起来,是吃痛了。山妈妈既是让祝方氏中了风,定是怕着人好起来。
“可话又说回来,山妈妈既是先前让人中风何不早些处置了此事,如今反而替她人做了嫁衣不说,更是自个也栽了。”
明姨娘倒不像祝林氏想的那般多,“这做娘的,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祝晴姑娘出嫁在即,不说旁的。若二房门里走动的多了,当真是让人好了起来,喜气一冲,山妈妈岂能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