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登门来。
“老奴见过云夫人。”
耿妈妈进了屋,面带笑意行了大礼,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一个个手里端着托盘,上边盖着锦布,单看那分量便是厚礼。
云夫人瞧着这阵仗,心里犯难,笑着道:“原是大嫂院子里的耿妈妈。”
“刘妈妈,快给耿妈妈看座。”
一听这话,刘妈妈赶紧去搬椅子来,耿妈妈连连摆手,“这哪能落座,老奴只是个伺候的,可不敢在云夫人跟前落座。”
“这些你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平日里长房与三房来往不亲厚。说起来,也是先夫人在世时不爱与长房走动。如今三房是云夫人为主母,这又是同门里,是该好好走动才对。”耿妈妈说着,让丫鬟们将物件都搁置下来。
物件送了过来,耿妈妈也没有别话,带着丫鬟们离去的也快。
瞧着人走了,刘妈妈连忙进了屋,瞥了一眼桌上的物件,担忧道:“夫人即便不争,也难免夹在中间为难。”
夫人不争也难,争了也难。
这不争罢,左右都会得罪同门里一房。
争了罢,不论争到了还是没争到,横竖将两房都得罪了。
云夫人岂会不知这个理,她若是娘家家世好,也就争一争了。
奈何娘家家世比不上,即便争到了又如何?到头来能不能安稳还是另一回事。
长房打发人来送物件也没藏着掖着,从二房门口经过,自是瞧见了。
林妈妈见着如此,心想可也要打发人送了物件去三房。
可瞧着自家夫人没这交代,难免有些心急,“夫人,这可是个好机会。三房先前与长房不熟络,不过那是祝张氏还在的时候。如今是云夫人,这云夫人也是个懦弱安生的,祝惠氏主张,咱们可不能落了后头。”
“你急甚?”祝杨氏瞧着林妈妈这般耐不住,有些不悦道:“眼下该心急的是祝惠氏,不是咱们二房。”
“既然祝惠氏想要掌了一院中馈,不如就成全了她。”祝杨氏偌大的祝家,老祖宗掌管时,便是她祝堂院掌管。
如今这一交代,便分为了四院。
老祖宗这般交代,还不到落定的时候,无非是想瞧瞧热闹罢了。
眼下谁成了掌管了一院中馈,都是众矢之的,到了那时,谁能安生得了?
祝杨氏并未将此事放在眼里。
林妈妈得了自家夫人训话,心里的着急按下了几分,“话虽如此,看可祝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