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堂院内,夫人们光是听着祝惠氏和祝王氏呛声。
老祖宗这番叹息了一声,“每回瞧着你们二人都不见消停,莫不是当真要将我这骨头气进了黄土才安心?”
“老祖宗息怒。”祝王氏听了这话,忙收了声。
祝惠氏瞧着如此,哼了一鼻子,也没见开口了。
“于妈妈。”老祖宗轻唤了一声,于妈妈颔首应是,这才朝各位夫人说道:“祝家家大业大,门里中馈一向是掌在祝堂院。”
“从医堂,到四库,礼学等等,及门里上下伺候的,这些个事儿瞧着不大,但按例也不是小事儿。老祖宗年事已高,平日里操持已是力不从心。各房夫人平日掌管各房中馈,如今也该是操持些个事儿。”
祝家门里,医堂光是坐堂大夫到抓药的小郎中便不下百位。
四库,分别是吃,住,行,乃至金库。
礼学,是祝家门里门外的人情世故,这逢年过节各院要的金贵,往外送的,收的,来去路分明,还有嫁娶事宜的操持,以及红白事
除外,祝家门里伺候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此事绝非小事。
一门到另一门,这些事儿起初都在祝堂院掌管,皆是掌在祝堂院各位姑姑们手里。
如今要点了各院夫人来操持,细数下来,各房各院十几位夫人。
笼统下来,不过是四位夫人操持上,可老祖宗并未有长幼有序的意思。
于妈妈说完,老祖宗摆了摆手,“祝家中馈笼统四院,这中馈历来不按长幼,各房门里便商议商议,定下个人来才好。今日大家都先回了去,按着五月初了再来晨省便是。”
交代了话,老祖宗轻咳出声,于妈妈连忙扶着人进了内里去。
好一会后才没听见老祖宗的咳嗽声。
各房门里的夫人们相互瞧了一眼,随后带着心思回了去。
南院有三房,长房祝惠氏那心思人人都知晓。
二房祝杨氏倒也出身好,平日里待人处事也不曾落人口舌。
说起来,唯独就是三房门里的云夫人,她是从姨娘抬上来的。
这回掌管一院中馈之事,云夫人自是不愿相争,一来也是争不得,二来祝惠氏是长房,祝杨氏又是二房。
怎么细算,她这三房都是排在最后。
虽老祖宗说此次掌管一事不论长幼,可在门里还是有长幼有序。
这会儿云夫人回了院子,人刚回来没落座一会,祝惠氏便打发了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