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落座下来半盏茶的功夫,这才见到祝方氏款款而来。
往回她来北二房次数不少,平日里往潇湘苑走动得多,但要说见这祝方氏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更不曾正儿八经的过来落座过。
今日,也算是头一遭了。
“九儿见过夫人。”瞧着人来了,祝九忙起身见礼,祝方氏瞥了她一眼落座到了上手。
落座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悠哉的抿了一口,也不说让行着礼的人别多礼。
祝方氏不喜祝九,上回梅芯的事儿就让她心里隔阂,对这祝九也提防的厉害。
祝九曲着身,祝方氏没开口,她也没动弹。
半响过去,祝方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置在了茶桌上,“祝九姑娘不在自己的西院待着,无端端的怎又来北院了?”
“晴儿过几个月便是出嫁的时候,要学的礼仪规矩也多,祝九姑娘若是闲情不如在西院自请了礼仪婆子好生教导,免得到了及笄那年也没人管教。”
这话没有半点避讳,指了祝九没娘教。
听了这话,祝九这会站直了身子,稍稍扯了扯身上的衣裳,随后便落座了下来,“夫人有心教导是好,只怕这有心用错了人。”
不等祝方氏开口,祝九轻笑了声。
“夫人知晓南珠是山妈妈所出,那南珠就真成了山妈妈所出了?这若是真的,都说虎毒不食子,山妈妈怎又将人推下了后院的井口,莫不是人突然疯癫了不成?”祝九不紧不慢的话,听的祝方氏面色黑沉留下来。
“你这话是何意?”
“夫人想知晓是何意也简单,只是夫人一旦知晓了,怕是一桩白发人送黑发人。”祝九说罢看向了身边的春杏。
春杏微微颔首,连忙拿来了一封发黄的书信,这书信有好些年头了。
而书信上所记载的,本就是稳婆接生的记载。
不论是何处接生的稳婆,接生了都留有文底,回头还得送去衙门上了文书才可。
祝方氏有些狐疑的接过书信,只听春杏说道:“我家姑娘怜惜南珠,觉得人死的蹊跷,便查了此事,却不想查到的另有其事。”
这文书记载的本就是山妈妈当年所出,确实是个女婴。
而女婴身上的特征胎记也都记的清清楚楚,文书上还有当年稳婆留下的指印,一式两份,一份送去衙门上文书,一份便留在自个手里。
“祝晴姑娘自幼就在夫人身边长大,想必夫人对祝晴姑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