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见着自家姑娘从祝堂院出来,连忙迎上前去,“这事儿上你祝堂院禀话的,按理该是时姨娘过来,姑娘这般过来反倒落得个讨人嫌。”
“讨嫌是不打紧,打紧的是弄清楚些个事儿才是要紧的。”她是有心用此事得祝王氏看重一二,可老祖宗并没这个意思。
老祖宗将她添去西院二房,并非是真的要给她个实打实的依仗。
哪怕是她有心拉拢祝王氏,也得瞧着老祖宗的意思去。
正说着话,于妈妈从堂内快步出来,唤住了祝九,“祝九姑娘留步。”
“于妈妈。”祝九瞧着人,于妈妈浅笑道:“如今西院二房的主母不在府里,祝筱姑娘没了事儿到底是个孽障,还得劳烦姑娘抄写些佛经才好,百遍百事百了。”
“妈妈说的是,我记下了。”祝九听得这话,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于妈妈嘴角噙着笑意,“姑娘在府里待的日子笼统不过两年了,得了老祖宗庇护也是好的。”
她是希望祝九姑娘甭想多了去,日后出嫁在外祝家虽是娘家,可她到底没有生母,疏离就多了几分。
听着于妈妈的提点,祝九微微一笑,“多谢于妈妈的提醒。”
话落,祝九这才出了祝堂院去。
老祖宗是不满她落实了吴大夫误诊的事儿,这才罚了她去抄写佛经百遍。
瞧着祝九姑娘回了去,于妈妈这才进内堂去。
“可是交代了?”老祖宗抬了抬手,于妈妈忙上前去扶着,点头道:“交代了,祝九姑娘伶俐呢!”
“她到底年岁小,伶俐也一时半会的。吴大夫的事儿本不该落实,若非她有心想帮衬了祝王氏,也不会如此。”老祖宗眼底透着一丝不悦,这吴大夫在祝堂院伺候了大半辈子,临了了,还得担了个误诊的名头。
瞧着老祖宗不高兴,于妈妈连忙宽慰着,“祝九姑娘没有生母在,即便得了老祖宗的交代,心里头难免也有所顾及。这回的事儿敲点一番,祝九姑娘定是明白的。”
“本指望着她能兴风作浪,心底也不够踏实,这回祝杨氏倒聪明了。本是西院二房添了人,各房都没甚的动静。”老祖宗焉能不心急。
估摸着各房孙媳都等着她早早的过身,也好到了病床前时再开口定了掌家的人。
一个个藏着掖着,岂能让人放心将偌大的祝家随意交下去。
于妈妈看老祖宗心头犯愁,扶着人进内堂小坐,紧着倒来了安神茶,“祝杨氏也是顺了老祖宗您的意思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