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你不陪嫁,焉能有出路不成?日后陪嫁过去,祝晴姑娘疼你,你使个法子定是能抬了门里姨娘。”
“这比起在外头,以你这身段子嫁出去,也就是嫁个小门小户。你在这祝家门里过了些年头的好日子,待嫁进了那小门小户的,你可安生?”
南珠并未答话,只是不愿嫁去大户人家为妾,她在祝家门里这些年已是瞧多了去。
在大户人家门里为妾,哪有做主母的自在,是以她宁做寒门妻也不做高门妾。
就说这二房门里的那些个妾侍,谁不是被压的死死的,大气不敢出。
主母平日里一个气不顺,这说碰着了都是触了眉头。
何况,门里妾侍又有几个能有能耐留得住自家老爷的,碰上祝方氏这样厉害的主母,待门里姨娘们延绵了子嗣后,便使着法子不让老爷去别的姨娘院子里。
那些个姨娘独守空房十余年的都有。
这样跟守活寡有何区别,且不说如此,门里的庶出姑娘们。
就拿先前的祝浣姑娘来说,虽是嫁出去给人做续弦为正室。可嫁的人呐,年岁都比起自家爹还要年长几岁。
山妈妈也不爱说她了,交代道:“你也好生学了礼仪,过些日子也是你一同陪嫁去的时候,我会给你想法子让你早早的抬了姨娘。暗里也是给你备了不少嫁妆,待你抬了姨娘了,我再以干娘的身份给你送上门去长脸面。”
话说完,山妈妈便出了去。
南珠眼里积着泪意,双手捏着衣角,每每想到自个要去陪嫁,不是个嫁不得人的丫鬟便是个高门里的妾侍,到头来终是独身一人。
她不爱这些,不喜高门里的荣华,高门里表的荣华,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起的。
一想着这些个事儿无望,南珠心里更是心如死灰。
这些年了,有娘不能认,有爹不能喊。
就连要嫁人之事都只得听了安置,她这般活着有个甚的念想?
南珠想着,也不知为何就想不通了。
若非同屋舍伺候的丫鬟进门来,险喊一声吓落了她手里的剪子,怕是人都没了。
“南珠,你这是怎的了?”
进屋来的丫鬟本是潇湘苑外间伺候的二等丫鬟,叫南芬,与南珠平日里私下也算是交好的。
南芬说着,连忙夺下了南珠手里的剪子,面色紧张道:“南珠,我是听说姑娘这阵子跟你发气的厉害,可你也不能因这般儿就想不开呀!咱们伺候主子的,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