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而不自知。
陈妈妈知晓自家夫人的心思,连忙宽慰道:“姑娘自是明白的,不过姑娘这性子着实得压一压。祝九姑娘成了嫡出也不一定是个坏事,咱们姑娘与之亲近亲近也妥当。”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时姨娘倒是没听明白。
说起祝九这丫头,可有不少人避着呢!
先前是个庶出,也没放在眼里。可成了嫡出姑娘,可不是得避着。
陈妈妈倒是想的好,“祝九姑娘心思深是一回事,咱们姑娘在主院养了这么些年,主母夫人反倒将她惯坏了。眼下姨娘再来教导,姑娘与姨娘反倒没那般亲厚,想管教也是成了难事。”
这话不假,时姨娘当年生下祝芸,才不过满月就被抱到主院养着了。
主母是待祝芸极好,吃穿用度样样皆是按嫡出来的。可唯独是在教导上疏忽,由着祝芸的性子来。
时姨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再来她这院子走动,想管教也是有心无力。
“可那祝九自个都是个姑娘,难不成还得让她来管教芸儿不成?”时姨娘有些作气的瞧了陈妈妈一眼,莫不是人老糊涂了。
“到时不光压不住芸儿那性子,反倒适得其反,届时得罪了人咱们可安生不了。”
时姨娘是为母心切,瞧着祝芸那性子心里过于急躁,难免怨了祝王氏没好好管教她。
要说起来,时姨娘与祝王氏乃是同族同样是嫡出的贵女。
她所出的女儿即便是祝家的庶出,来日定亲也是按嫡出定亲,一旦进入那高门大户,就以她那点儿浅的心思,怕是要受尽委屈被人盘算的骨头渣都不剩。
陈妈妈见自家姨娘这般心急,不禁笑言:“姨娘,老奴瞧着咱们姑娘的性子,也就高傲了些,有了人能下了她锐气也就没甚的事儿了。”
门里姑娘们向来奉承自家姑娘,自然也将人捧得见天儿了似的。
陈妈妈一番话也在理,时姨娘听的若有所思,倒也默允了此事。
祝芸受了自家姨娘一耳刮子,回到院子里哭了大半日,双眼红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虽说是闭门思过,可总归要去主院用饭。
祝九如今是嫡出了,祝芸往日里便是与祝王氏一块用饭的。
难免要碰着面,因为是小脸也红肿的老高,只得让丫鬟将小脸蛋上了颜值,弄的一张脸透红。
这不二人在门口碰见了,这祝芸生怕让人瞧见,便走得快了些。
进门儿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