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洪氏率先出了声:“九儿妹妹,祝张氏不是我害死的,妹妹信吗?”
“不是你?”祝九听了这话,眸光暗沉道:“既不是嫂嫂那能是何人所为?”
祝洪氏知晓祝九定是不信她,那日她给祝张氏下了乌头,本就有些担忧会查到她头上来,那可是一房主母。
先前也是听说过祝张氏对门里人厉害的紧,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夫人,就怕惹了祸事,是以那日格外惊慌。
可当她得知祝张氏死了后,人也吓坏了。
尤其是这些日子更是每日噩梦连连,梦见祝张氏来找她索命。
本以为是祝九想借着她的手来害了祝张氏,这主母苛待祝九生母之事她也听说过。
可今日冬阳宴邵家亲事没着落,便知晓腊八日祝张氏之死于祝九而言并非有益。正是如此,她才断定祝张氏的事儿与祝九无关,这才来说说此事。
“那日我是给祝张氏的腊八粥里掺和了乌头粉末,可是分量我拿捏的准。”祝洪氏说着,从荷包拿出了帕子包裹的乌头,摊开来给祝九瞧:“这是那日让刘大夫送来的乌头,如今还剩下这些,便是我所用的分量不足以致命。”
“倘若妹妹不信,大可寻了那刘大夫过来问一问就是。”
祝九不懂药理,既然祝洪氏都如此说了,便让春杏跑了一趟将刘大夫唤来瞧瞧。
今日冬阳宴,刘大夫也是要在祝家当差的,因是来客多以防不时之需。
想来今日留夜,过两日便要告假了。
春杏去医堂走了一趟,一炷香后人便到了。
见着人来了,祝九让他瞧了瞧祝洪氏拿来的乌头,可还是先前的乌头。
刘大夫做事谨慎,这乌头从他手里出去自是留了备证的,在乌头的两端均是有个刻印,另一端研磨去了刻印,而剩下的一端刻印还在。
瞧过后,刘大夫朝祝九禀话道:“回姑娘的话,这正是上回少夫人要去治偏头疼的乌头。”
“既是如此,那所用的分量,可足以让人致命?”祝九当了祝洪氏的面过问此事,想来刘大夫也尚可实话实说。
刘大夫摇了摇头:“上边的分量是微量,人若服用了大莫会出现腹泻呕吐的情形,过个两日尚可无事,不足以致命。”
“我知晓了,春杏先送刘大夫出去罢。”祝九瞥了春杏一眼,春杏会意先送了人出去,待到了院子外边再问起了祝张氏过身时的事。
那时南湘园顾不上祝张氏的事儿,刘大夫是三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