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宴到了傍晚时分才消停,祝九这会儿正准备用夜饭。
外边梨花进门来禀话:“姑娘,少夫人来了。”
上回祝张氏过身祝九受罚,时至今日祝洪氏都未曾来南湘园,倒并非她不愿意来,而是当日夜里服了欲子汤损伤了身子,调养了好些日子才下床走动。
算算日子,今日也是差不多了。
听了这话,祝九微微颔首,示意让人进来。
梨花应话,忙将人请进了屋内。祝洪氏进了屋,瞧着祝九正要用饭,不觉讪笑道:“我来的赶巧了,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来妹妹这蹭饭呢!”
“嫂嫂可是用过饭了?”祝九抬头问着,顺手接过春杏递来的银筷。
祝洪氏嘴角噙着笑意,随后落座到饭桌一旁不远处椅子,“我用过饭了,妹妹先吃着罢。”
听这话,祝九也没再答话。
夜饭因是受伤忌口而用的清淡,祝九这些日子胃口不好,用饭一小碗各样菜色吃了些便不再用了。
见着自家姑娘近日来清瘦,今儿个又是吃的少,春杏不免劝说:“姑娘再喝些半盅汤罢,这汤清甜不腻口。”
说着,便盛来了半盅,祝九接过不紧不慢的服用着
这顿饭一吃便是半个时辰,好在是屋里添了好几个炭盆也不见饭菜凉下来。
只是祝洪氏坐这半个时辰,光瞧着祝九用饭也是有些坐不住。
好一会后见着祝九用完了饭,便开口道:“听说妹妹那日受罚伤了身,如今可好些了?”
“自是好些,眼下能下床走动,也能自个进食。”祝九说着拿了手帕擦拭嘴角,让春杏将这些饭菜都撤了下去。
祝洪氏听着,让身边丫鬟将备好的药膏拿了过来,“这药膏是我托人从相阳那边送来的,祛疤有着奇效。待妹妹日后身子好了,每日取药膏涂抹,半个月后定是能去了背上的疤痕。”
“有劳嫂嫂牵挂了。”祝九让人将药膏收了下来,随而捧着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嘴里没见着说上几句。
祝洪氏今儿个来着实有话说道,只是心里左右不定,越是心里提着,便越是心头发紧。
当下手中端着的茶盏放了又拿拿了又放,祝九也未曾开口,屋内寂静的只听得见祝洪氏来来回回捧着的茶盏拿放的声儿。
这些日子祝洪氏也不好过,面色不大好,而她现儿的神色又是如同那日在祝堂院慌张,祝九见此不禁暗暗挑了挑眉。
正当祝九要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