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因这事,在这一个月里也思忖了许些。
南妈妈说,何必将心思露出来,毕竟她是个庶出。
可也正是庶出,才需要将心思露出来,一个真正下棋的人,或许要的不是旗子落定。
而是光听名头便能先发制人,这才是最为关键。
庶出不像嫡出,做得好的,那叫极好。
做得不好,那也无妨。
可庶出呢?做得极好了便是夺了嫡出的瞩目,做得好些也只是好些。倘若真是做不好的,那可是真真让人踩到了泥里去,永不得翻身。
“我本无意牵扯旁人,可旁人偏偏要置我于死地。”祝九说着,将手里的棋子落定棋盘,继而道:“我记得伍姨娘还有一位姑娘是进了大房主院罢?”
金姑姑候在一旁,听了这话开口道:“祝盈姑娘去年便进了主院,年满十四,伍姨娘有心将人定到江州吴家,吴家是经商大户,祖上曾经是皇商,去年吴家夫人就来过。六月六是伍姨娘每年宴客的日子,今年也请了吴家夫人来。”
“甚好,那就六月六罢!”祝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上回已经以礼相待,看来人家也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