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皱了皱眉头,沉吟不语。
“师父......”杨牧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杨牧云摇摇头,“师父在京城过得可还好么?”
朱文奎目光微闪,“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杨牧云抿了抿嘴唇,“只是有点儿担心师父。”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朱文奎笑了笑,“你是在担心我横尸街头还是下锦衣卫大狱?”
杨牧云没有吭声。
“我明白你的心思,”朱文奎叹道:“在你眼里,我怕是跟观音教的乱党没什么区别吧?”
“不,我只是希望师父能好好的。”
“我当然很好,”朱文奎说道:“朱祁钰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我也并没有想取他而代之。”
“唔......”杨牧云眼神闪烁,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朱文奎道:“如果你带人来抓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徒儿不敢,”杨牧云说道:“我宁愿辞官归乡也不愿做对师父不利的事。”
“是么?”朱文奎笑了笑,“你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教过你武功么?”
“也不完全是,”杨牧云一脸正色,“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好好侍奉师父的。”
“哦?”朱文奎眉毛微挑,“但如果我真的想夺取皇位的话,你会不会帮我?”
杨牧云目光一凝,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如何?我的话很难抉择,是不是?”朱文奎唇角微微一勾,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知道。”
“若真有那一天,徒儿说不定真的就得罪了。”杨牧云目光微扬。
“唔,很好,”朱文奎脸上没有丝毫不快之色,“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高兴,毕竟我没有看错你。”
“师父,”杨牧云说道:“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遗忘掉的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过问,”朱文奎淡淡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如果皇上不再信任你,在这个朝堂上你还待的下去么?”
“徒儿做事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其他却从未想过。”
“嗯......”朱文奎的目光一凝,脸色微变。
杨牧云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头戴帷帽的女人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