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李瑈以额触地,“如有不到之处,还望王上明言。”
李珦看看他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尹多勋是谁?”
“尹多勋?”李瑈脸色微变,手指抠着地缝说道:“他......他是臣弟的内弟。”李瑈的夫人尹氏,是尹多勋的姐姐。
“哦......”李珦点点头,“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他......不过协助内人打理一些内务而已。”
“当真如此么?”李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的内务打理的有些过于宽泛了。”见他没有说话,继续道:“孤自继位后,天降灾像,各道旱涝频仍,一些地方粮食绝收,百姓卖儿卖女,这些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臣弟......臣弟当时主持咸吉道军务,对地方民生之事不甚了解。”
“哦......”李珦目光瞪视着他,“但孤下了禁酒令这事你知道吧?”
“臣弟严令军中之人饮酒,绝不敢犯禁!”
“但是有人奏称说你卖酒给女真人,这是真的么?”
李瑈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犹豫,忙道:“回王上,这不过是臣弟对付女真人的一种策略罢了。”
“军中的事,孤不宜多问,”李珦加重了语气,“孤只是想知道,你卖给女真人的酒是哪里来的。”
“酒是从大明商人处购来,臣弟不敢卖入民间。”
李珦唇角微微一掀,“这个生意很赚钱吧?”
“回王上,当时金宗瑞当政,一再克扣咸吉道军饷,臣弟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如今臣弟得王上信任,执掌中枢要务......”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李珦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孤出这禁酒令是希望我国朝野能够上下一心,共渡难关。你作为王室重臣,更应该深体孤意才是。”
“臣弟回去后一定重重惩治尹多勋,”李瑈连忙表态,“臣弟管教不严,请王上治罪!”
“二弟,”李珦深深道:“我李氏能够当政朝鲜,乃上天眷顾。你我兄弟君臣一心,万事可为!咳......”说到这儿咳嗽起来。
李瑈见他咳得满脸通红,有些不安的道:“王上,臣弟去请内医来。”
“不必,”李珦待咳嗽稍歇,喘着气道:“孤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你不必大惊小怪。三弟为人放荡,朝中很多事需要你来帮衬孤了......”
“臣弟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